这么久没见,竟没有一点陌生感,以至于红秀突然想起二人分别时的话,
“我现在心里惆怅,做不出诗来。”
“你这人好不识趣,有人欺你,是我为你报信,黄公公那边,我也给你多有美言,现在求你作诗道别,你竟是推三阻四。”
“我做不出诗来,不如只赠你一句话罢。”“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才知道思念总比西湖瘦。愿姑娘此去一帆风顺……”
“这虽不是诗,却有些意思,才知道思念总比西湖痩,哎……”
“好了,滚出去罢!”
“我靠!”
想到这里,红秀莞尔笑了,眼睛如星辰一样闪一闪,薄唇勾起的时候煞是好看。
这个傻子,不晓得还记得我吗?想到这里,红秀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红秀的一颦一笑,还有那蹙眉时的恍惚,都落在身边的老嬷嬷眼里,这老嬷嬷顿时骇然,吓得脸都绿了,心里在嘀咕:“这徐谦可是有妻子的,宫里还给他许了一门亲,一个人,两份的债,假若……假若……这不是要人的命吗?若是让娘娘知晓,这宫里头不晓得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吧。”
偏殿里的人胡思乱想,外殿传出喧哗,却见一队魁梧彪悍的武士一身劲装鱼贯而入,这些武士乍看之下,便带着一股摄人的威势,目露凶光,让人望而生畏。
武士们入殿,旋即一字排开,一齐拜倒在地,朗声道:“恭祝张太后万寿无疆!”
这些人一齐发出呼声,个个都声若洪钟,更是平添威势。
张太后顿时吓住了,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却勉强地做出微笑,道:“好,都是好男儿,你们可是皇家校尉吗?”
杨一清站出来,拜倒在地,道:“微臣启禀娘娘,此乃武备学堂武士。”
张太后旋即颌首,对嘉靖道:“哀家是妇道人家,说不上好坏,陛下以为如何?”
嘉靖满是赞赏,道:“壮士。”又补充道:“勇士营也不过如此。”
听得一边的御马监掌印太监立即愁眉苦脸,勇士营乃是宫中最精锐的武装,禁卫中的禁卫,由御马监统帅,这武备学堂才操练几个月,就把勇士营比了下去,这不是分明说他无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