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徐谦的酒意醒了几分,想到这里是内宅后院,不便在这里久留,否则闹出什么绯闻和误会那可不好,旋身想要走,突然发现……他迷路了。
来的时候,他只是信步而来,不曾记得路径,如今不由尴尬,便只好问那女子:“那个……这里是哪里?我该怎样回去?”
女子呵呵一笑,道:“你杀人诛心这样厉害,这样的小事对你应当也不难,何苦来问我?我看你鬼鬼祟祟,进来定是另有所图,你快从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了府里的哪个少年,心生爱慕,所以蹑手蹑脚进来偷窥。”
本来这番话没什么问题,徐谦觉得自己被人误会也是正常的,可问题就出在那少年两个字上,老子是男人,瞧上少年做什么?他忍不住道:“小姐真会说笑,就算是心怀不轨,也该是偷窥小姐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才是,我宁愿被人当作淫贼,也不愿被人误会是玻璃。”
“玻璃……玻璃是什么?”
徐谦自觉失口,心里咋舌,连忙解释道:“玻璃便是断袖之癖,想来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女子突然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宛如万年的剑冰骤然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我自然明白,断袖之癖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嘛,你不就是有断袖之癖?这个我却是知道的。”
徐谦怒了,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是陆侯爷,还是老太太?”
女子一脸茫然,啐了一口道:“我爹和祖母才不肯和我说这个呢,这是上次去我表姐那儿做客,我表姐夫和我说的。”
徐谦一头雾水,便问:“你表姐夫是谁?”
女子道:“我表姐叫陆泽。表姐夫现在在勇士营当差,叫刘虎。”
徐谦顿时无语,心里忍不住在想:“原来这名声都传去了勇士营。”徐谦不由苦笑,道:“这些话你也信,你可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女子摇头,道:“这个道理我不知道,我读的书不多。可是我却晓得你现在肯定是要极力辩白,其实这种事有也无妨,我从前的时候可真是恨透了你。”
徐谦愕然道:“你恨透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