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说,杨慎这急性子就越是想洞悉一二,催问道:“大家是同僚,有什么话大家不妨直说。”
徐谦显得神秘起来,道:“杨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杨慎皱眉,只得道:“请徐编撰到本官值房来。”
二人神神秘秘,一前一后往值房去,倒是这李时颇有些尴尬,追上前似乎不妥,傻站在这里又嫌碍眼。
却说徐谦和杨慎到了值房,徐谦打量这偌大的值房,不由啧啧称奇,道:“杨大人的值房当真不错。”
杨慎板着脸道:“徐编撰有话就说吧,再过一会,怕是内阁那边要有人来问了,这件事总要有个交代。”
徐谦正色道:“大人可知这王司吏犯得是什么事?本官初来乍到,他不给本官分配值房,借口说暂时没有值房让本官办公,竟是让本官和一群书吏混在一起。”
听到这里,杨慎有点心不在焉了,心说,原来是这个事,这是你们的私怨,和本官何干?
徐谦凛然道:“本官让他斟茶,他非但不听,口说什么事务繁忙,可是一转眼,却是端茶到了杨大人的房里。这是第二条罪状。”
杨慎不做声,似乎觉得徐谦的所谓理由不值一驳。
徐谦最后道:“更可气的是,按章程来说,起草的诏书,必须翰林们意见一致,挑不出错处,再呈报内阁,可是这王司吏阳奉阴违,居然直接略过了下官,敢问杨大人,他如此胆大妄为,可是受人指使吗?”
杨慎彻底没了耐心,道:“他受没受人指使,本官哪里知晓?”
徐谦深深的看了杨慎一眼,道:“那么下官大胆预测,既然他是受人指使,处处针对下官,那么下官要敢问,这是受了谁的指使?”
杨慎呆住了,他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徐谦冷笑,道:“下官索性就直说了吧,也不打这个哑谜。从他种种的行为来看,指使他的人只有一个,他不给本官分配值房,而杨大人的值房却是如此宽大,此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再者,他对下官推三阻四,却对杨大人殷勤周到,别人若是知道,又会怎么想?最后,他胆大包天,杨大人在这里日理万机,而下官亦是翰林,竟是无所事事,敢问大人,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又会如何联想?”
杨慎的脸色,骤然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