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笑呵呵地道:“陛下的赏赐是什么?”
嘉靖愣了一下,随即冷着脸道:“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真不像话,朕偏偏就要卖个关子。”
徐谦无奈,苦笑摇头。
嘉靖见徐谦失望的样子,倒觉得自己总算占了一次上风,转怒为喜,方才的不愉快总算抛了个干净,旋即道:“你等着吧,朕会给你一个惊喜。”
说罢之后,他坐回御座,陡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道:“近来和你的恩师可有书信来往吗?”
徐谦颌首点头,道:“自进京之后,已和恩师通过几次书信,恩师勉励学生好好读书。”
嘉靖的目光幽幽,认真地看着徐谦道:“谢爱卿就没说点其他的事?”
他显然对于谢迁十分关注,他未必能借谢迁来制衡杨廷和,可是一旦杨廷和垮台,权力真空就必须得让一个有威望同时又不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填补,而天下间能领袖百官,让人信服的人委实不多,这些文武百官,哪个是省油的灯?资历不够,人家瞧不起,能力不足,人家根本就看都不看你一眼,国朝一百五十年,能控制住百官的学士实在不多,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一旦内阁首辅的威望不足以压服别人,那非要庙堂大乱不可,这些惹事精儿一向唯恐天下不乱,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你若是想跟人家动强的,人家还求之不得。
而谢迁则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位谢学士已是历经四朝,名满天下,虽然致仕,可是脑子却还是无比清醒,实在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谦老实回答道:“恩师并没有说其他。”
嘉靖不由露出失望之色,道:“哦,看来谢爱卿似乎并不愿为朕分忧。”
徐谦微微一笑,道:“恩师有一句话,叫在其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