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他早点认清事实，面对现实么？”苏玖看着已经冲向了骷髅的云环翎，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云朝看了苏玖一眼“你看出来了？”

“原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但在看到那把剑之后，有些问题即便我再想忽视，恐怕也该正视了。

做那一把剑消耗了多少的财力，我想你比我应该更清楚。

而云环翎，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云朝的面上浮现起一抹苦涩“那又能怎么办，这天下除了你，谁还能拦得住他。你消失的五十年，他一年比一年疯，如果不是知道你的魂灯尚存，他恐怕早就入了魔！

这还只是打造了一把剑，对于我们而言，足够了。

我们甚至都做好了你回不来的打算！

就当是给他留下一个最后的念想……”

苏玖沉默，即便她在如何的铁石心肠，有些话也说不出口了。

“抱歉……”

如今，除了一句抱歉，她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她抬头，目光灼灼得看向那个努力对抗骷髅的云环翎。

能看出，他其实有些变了，变得有些执拗，也懂得开始掩藏心思了。

或许她最该说抱歉的那个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