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的视线又转向了这一片灰蒙蒙的结界。

苏玖将手覆于结界壁之上，感受着结界上流动的气息，突然间目光一凛，随即又有些失神一般轻声呢喃“又是灵气魔气交杂够成的结界。”

“又？”齐松一脸好奇。

“宏明送我们去的那一处连环阵可还记得？在镜像阵的前一个阵法之中，我们曾遇到过这种魔灵交汇的气体。不过那个地方魔灵之气的融合度要比这结界上传来的气息要稳定的多。

这个结界上传来的魔灵气息，可谓是泾渭分明，丝毫没有融合的迹象。”

“灵气魔气居然还能融合在一起？”当时因为计划的缘故，齐松被留在了阵法之外，故而也没能看到阵内魔灵交融的奇景。

夏珏看着这个结界，目光深深浅浅有些飘忽不定，似是在回忆什么让他不甚愉悦的事情。

“小师妹，你对于魔灵交融这种事怎么看待？”

苏玖听到这个问题后，身形顿了顿，显然没想到师兄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魔灵交融？虽然我就见过那么一次，不过既然存在想必就是合理的。在我看来只要不为祸苍生，便都不算什么。”

夏珏眼敛微垂，似乎在想苏玖的说词，良久之后，突然轻笑了一声。

“是啊，只要不为祸苍生，便是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世间对于异类的包容性总是很低的。

夏珏面上的笑容依然温和，但苏玖总觉得这样的师兄有些奇怪，只是具体哪里奇怪她也无法说出个一二来。

“先破结界吧。”夏珏说着，又拿出了曾在水月派使用过的那件击破结界的法宝。

“这叫撞铃，专门用来击破结界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