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身后已有随来的晏先生厉声道:“清河郡王怎可如此出言不逊。”
那锦衣卫千户,亦是震怒,忍不住按住腰间刀柄,冷冷道:“还请清河郡王殿下注意自己身份。”
燕成镜便对着二人冷笑,而其他燕人,似乎也和燕成镜同仇敌忾,个个面带愤怒之色。
他们的帝王在此遇刺,此刻他们心中犹如火烧,俱是愤恨难平。
陈凯之却是笑了,他这一笑,并没有使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减轻。
陈凯之冷幽幽的看着燕成镜,旋即嘴角微微一挑,淡淡开口说道。
“其实,朕倒要恭喜清河郡王了,朕听说,大燕皇帝至今无子,他毕竟还年轻嘛,而郡王殿下与你皇兄一母同胞,而大燕,也并非没有兄终弟及的先例,殿下口口声声,说此事和大陈有关,怎么,难道我大陈,费尽心机,甚至为此而不惜交恶大燕,只为了,让殿下克继令兄的大统吗?”
这番话,很不客气,甚至有直接挑拨离间之嫌。
燕成镜果然大怒,目露凶光,瞪着陈凯之:“你胡说什么?”
而陈凯之却是眼睛余光扫向燕国诸臣,却多少能感受到,某些燕臣目中所显现出来的焦虑。
不过……
单靠这一番话,显然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眼下,大燕皇帝眼看着就要归天,而在大燕,唯一合法合理的继承人,也只有这位清河郡王,新的大燕皇帝已是呼之欲出,就算有人心生疑虑又如何?
面对燕成镜冷峻的目光,陈凯之便没觉得可怕,而是立即不客气的道。
“不过有一句话,清河郡王说得对,既然燕兄是在朕得地头上出了事,那么救治燕兄和找出凶徒的责任,便在朕得身上,从现在起,燕兄的安危,朕一并负责,只不过,在这里,所有无关人等,都需滚出去。”
他朝那锦衣卫千户瞥了一眼:“封锁这里,给朕加派五十个锦衣卫力士,以及一队的勇士营来,没有朕得允许,在这里一只苍蝇,都不得出入。”
“遵旨。”千户忙是抱手。
可这一番话,却一下子令燕人们炸了锅。
大燕皇帝即将大行,眼看着就命不久矣了,此时此刻,根据传统,清河郡王和燕臣都需时刻守在身边,这是礼。
而现在陈凯之竟要封锁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让他们远离天子吗?
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