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如此破费,似乎非常的不理智呀。
畜生的胃口可不小,而且本身畜生价值就好,现在大陈有的就是人,人力低贱,大规模使用畜力,固然使一户人家耕作的土地成倍的增加,却也未必是好事,如此一来,让青壮们无田可耕,怕是要闹出乱子。
再往前行,道路上的车马便多了,这里的道路,显然经过了规划,如井字形的交错,每个道路交错之地,都会有聚集地,形容于小集镇,里头有客栈,供商贾歇息,也会专门设置岗哨,这就保证,方圆数里之内,定有维持治安的差役巡守,至于其他衍生而出的酒肆、茶楼之类更是不少。
显然这里压货的商贾极多,每一个集市里,到处都是走货的车马,许多人到了集市里暂歇,倒是显得热闹非凡,商贾们似乎凑在一起,相互的交流着从天南地北而来的消息。
那停在客栈外头的,则是一车车的货物。
这些车马,显然也是经过了特殊的改装,而货物,则是千奇百怪,有来自于北燕的人参、药材,还有北燕送来的牛马,又有从济北产出的布匹、铁器、精盐、陶器、瓷器甚至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以至于人们叫不上名字。
会账的时候,大多数人虽也会掏出铜钱,可若是牵涉到了较为大额的交易,则几乎采取了济北钱庄通行的银票,最低的面值为一两纹银,再到十两、二十两、五十两、百两不等,若是在济北之外,只有商贾们方才更愿用这等银票交易,可在济北,便连贩夫走卒,似乎也愿意接受这等专门印刷出来的纸票子,这票子印刷的很精美,据说是济北专门的印刷工坊监制,便连采用的纸张都和其他纸质不同,寻常人只一摸纸质,便能分清真伪。
这两三千人的队伍一到,倒是引起了集市里许多人的驻足围观,可似乎,济北人对此,竟不太诧异,若是在其他州县,只怕早就轰动一时了。
可这里,虽也引人侧目,可大多数人却是习以为常。
陈贽敬心里有些小小失落,毕竟自己是亲王,可来了这儿,更多的只是引起人好奇的看看,便各忙自己的事了,接着便是打尖,附近的好几个客栈,顿时被人占满。
陈贽敬寻了位置,却不敢落座,却是先去迎了陈凯之和邓健以及衍圣公人等,等陈凯之坐下了,几人才敢坐下作陪。
陈凯之笑了笑,朝着身旁的人说道:“朕让杨学士不必来迎接,一切从简,他倒好,当真不来迎接,也当真一切从简了。”
陈贽敬也跟着笑道:“杨公显然也有苦心,倘若大张旗鼓,陛下如何私坊,而随来的这么多人,如何细心观察呢。”
陈凯之颔首点头,招来店伙,这店伙已是忙的满头大汗,单单他们这一个客栈,就突然都了一百多人,忙是上前,朝陈凯之等人行了礼。
陈凯之只让他上好菜好酒,这店伙顿时觉得轻松起来,似乎他很懂得察言观色,晓得陈凯之乃是贵人,于是便用不太标准的官话应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