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奏疏已经到达了内阁,而内阁诸公们看过了奏疏之后,选择了请陈凯之去内阁说话。
对于这份奏疏,内阁是极重视的。
陈凯之颔首点头:“请。”
陈凯之一身蟒袍,系着玉带,转眼之间,便入宫,至内阁。
当初进内阁的时候,自己还曾是一个小翰林,而如今,却已是国公,再不必用充满敬意的目光来看待这里了,可即便如此,陈凯之深知,内阁和那些所谓的王侯是不同的,王侯是靠血脉来流传,无论你是何人,即便是个傻子,可该你的爵位,依旧还是你的,正因为如此,许多的宗室,乃至于公侯,陈凯之心里大多不以为然。
而这内阁,却汇聚了天下精英中的最精华部分,每一个人,都不可小看。
有书吏领着陈凯之至内阁的茶房,陈凯之进去,便见四个内阁大学士,已在此高坐了。
姚文治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见了陈凯之来,便笑容可掬道:“凯之啊,老夫可候你多时了,许久不见,你气色倒是不错,不必行礼,不必行礼,老夫虽是年长,敢厚颜无耻的自称是你的尊长,可这俗礼,也就免了吧。坐下,看茶。”
可陈凯之还是行了个礼,随即坐在下首,看着内阁诸公俱都笑容可掬的看向自己,只是他们的眼中,却都各有千秋,意味深长。
陈凯之接过了递来的茶盏,便不急着喝,而是朝诸公微微一笑,欠身道:“不知诸公请小子来,所为何事。”
姚文治和其他几个学士对视,随即含笑道:“这份奏疏,可是你上的吧。”他拿起了奏疏,给陈凯之看了看。
陈凯之当然认得,颔首点头:“正是。”
姚文治又笑了:“你奏疏中,自称广安驸马的罪行,是板上钉钉,绝不会有错,而且人证物证,俱都翔实,没错吧?”
陈凯之又点头:“不错,我敢以人头作保。”
姚文治不禁笑了:“好了,好了,休要说什么人头作保的话,老夫,还有列公,就是为了你这份奏疏请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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