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要动怒,本王子自来了洛阳,倒也听说过不少的闲言碎语,本王子与他这样的计较什么,先生高才,小王慕名已久。”
方吾才捋须,带着微笑道:“殿下海纳百川,有此胸襟,老夫也很佩服啊。”
巴图王子顿时心花怒放,他听说这位方先生平时并不太愿意搭理人,无论对方身份多高贵,也只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万万想不到这方先生倒是很看得起自己。
这便好极了,此人和大陈不少王公贵族都有牵涉,自己与他交好,在这洛阳,还不是如鱼得水?
“小王哪里当得起先生的谬赞……”他微眯眼笑吟吟地道:“先生请坐,其实小王一直有事,想要向先生请教一番。”
“请教……就不必了,方才王子殿下的诗,老夫就能感受殿下实非寻常人也,不过……老夫还有一言,不知殿下肯听吗?”
巴图王子自然是非常想听方吾才的话的,因此他一脸笑意地点头:“先生但说无妨。”
都已经是海纳百川,胸襟开阔的非常人了,这个时候,他真是巴不得天天听方先生说话,就是舒服啊。
方吾才淡淡道:“殿下为人,令人钦佩,不过……我观殿下近来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这……这……”
说着,他顿了顿,竟是幽幽地叹气起来。
巴图王子显得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却见方吾才接着道:“哎……殿下可要小心了啊,只怕,近日必定访友不遇,万事不顺……”
“……”
“……”
殿中,顿时安静了。
落针可闻。
尴尬啊。
巴图王子已是一脸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嘴角微微颤动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万事不顺。
这个……
巴图王子有些不信,可其他人却是心头一震。
方吾才又缓缓道:“不只如此,殿下这是大杀四方之相,何谓大杀四方?既克父、克妻、克子、克女,克亲、克友,凡与殿下亲近者,无有不克,若有人与殿下相交,不出百日,必定身染重疾,生疮流血,呕血数升,而且,吾观殿下近来这大杀四方之大凶之兆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