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不禁在心里微酸起来,不过刘贤说到这里,却是笑了:“不过小人怀疑,方先生是不是和北海郡王闹翻了。”
“嗯?此话何解?”陈凯之觉得意外,那北海郡王不是一直和吾才师叔的关系好到就像穿一条裤子的吗?
此时,只听刘贤道:“这一次,据传北海郡王殿下,只捐纳了五千两,原来大家都以为,他至少该给个三万的。”
陈凯之一听,不免哭笑不得,心里却是一下子明了。
他摇摇头道:“这你就不知了,这位北海郡王,据说是理财无方,平时里奢侈无度,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府库里什么都没有,在外头的钱庄里,还欠了十几万两银子呢,他能给五千,估计就已是咬牙切齿了。”
刘贤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道:“这就难怪了,不过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陈凯之呵呵一笑道:“听说的。”
刘贤却是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据说北海郡王殿下现在入朝观政了,十几万两银子虽然吓人,可入了朝,什么银子没有?”刘贤似乎也颇为八卦,兴致勃勃地接着道:“天底下数百个宗王,还有不知多少的宗室,能入朝观政的,也不过寥寥几人罢了,有了这个,什么银子都有。”
“这倒是。”陈凯之突然想,吾才师叔突然跑去了那郑王府,莫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对北海郡王手下留情了?
不至于吧,他有这样的善良?
却在这时,山下的门子上了山来,手里拿着一个名帖,道:“公子,郑王府送来了帖子,说是方先生在天香楼设宴,请公子去。”
其实陈凯之对这宴会,一点兴趣都没有,偏偏吾才师叔,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的场合,上一次是北海郡王府设宴,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陈凯之本想拒绝,可一听是天香楼,陈凯之却是心念一动,将帖子收了:“噢,知道了。”
随即,他又将这帖子看了看,心里想,吾才师叔何故又特意叫他去呢?莫非又想让他去认识一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