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的军马都死了,而将这一千军马歼灭的是……
所有人的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勇士营,可……
冒出这个念头的下一刻,却不免觉得可笑。
勇士营的战力,人所共知,这……不会是玩笑吧?
王甫恩的脸却是拉了下来,他跟在场的这些人有点不同,那一千军马里有一个是他的儿子……
他突的打了个冷战,一股不详的感觉升腾而起,他立即道:“王养信……王养信呢……”
不等那小宦官回话,陈凯之便道:“我早已说过,他已被我诛杀了!”
诛杀了!
王甫恩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甚至整个人有些承受不住的,打了个踉跄,却是厉声道:“不,不可能,你……你如何杀他。”
陈凯之一字一句地道:“很简单,五城兵马司的乱兵,不过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这八个字,若是任何羽林卫校尉、都尉口里说出来,大家最多觉得你狂妄,可自勇士营校尉陈凯之口里说出来,那就变成笑话了。
只是现在……没有人笑,因为……
大家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是真的。
区区三百人的勇士营,竟一举全歼整个东城兵马司!
安静了,这里只剩下了安静,安静得数百上千人在这里,却连呼吸仿佛都已没有了,只有这徐徐而来的夜风,带来冰冷的寒意。
“不……不可能!”王甫恩彻底地失态了,自己的儿子……难道真的死了?
这可是自己的独子啊,正因为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所以他想方设法的为王养信铺陈道路,文试考不过,就考武试,武试不成,就送去内阁,内阁不成,便安插进兵马司。
可现在……完了……
全完了,自己的儿子……死了……
他不可置信,脸上想笑的样子,却又开始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要滔滔大哭,可随即,他猛地瞪着陈凯之,眼睛已经血红起来,一下子的朝陈凯之冲去,厉声着道:“你……胡说,胡说,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杀官造反,这是谋反!”
事到如今,他万念俱焚,唯一想到的,便是和陈凯之同归于尽。
他说着,却是很快地想起了什么,反接着疯狂地拜倒在了地上,朝太后哭诉道:“娘娘,娘娘……陈凯之谋反,谋反啊,国朝五百年,谁敢在天子脚下杀兵马司的官兵……娘娘……”
太后皱眉,她先是震惊,接着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