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这位年纪有些老迈却又精神奕奕的家伙,他环顾四周,朝郝政行了注目礼,郝政朝他点头。于是他旋过身,手压在了讲台上,声音低沉,一字一句的道:“金陵动荡,关乎金陵的报纸,诸位可看了么?”
说话的时候,这位令人尊敬的资政长扬了扬手中的报纸。报纸上的头版,触目惊心的写着数个黑体大字:“王室内讧,诸王围攻宫城。”“太后遇刺,数百乱兵围杀万寿宫。”“开封营反戈,指挥使周宏誓言讨逆。”“周王带兵屠城,金陵涂炭。”
如今的消息,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可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却是兴奋无比,他们一个个贪婪的看着资政长。许多人青筋都要爆出,都如作势欲扑的饿虎。
资政长咳嗽一声:“鉴于金陵内乱时局,谅山绝不可坐视,当今辅政大臣,已带了太后懿旨。传旨平叛讨贼,平南王府以及天策府几次相商,认为当今天子无道,弑杀其母,天怒人怨,鬼神共愤,定南王乃太后义子,平南王亦是先帝肱骨之臣,值此今日,谅山军正式开战,从此刻起,谅山所属封土,尽皆动员,所有工坊,必先满足军用所需,方使生产民用之物。铁路所有的车辆,暂先满足军中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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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命令,在这里宣布出来,资政们终于沸腾了,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挥舞着拳头发出咆哮,个个都似最狂热的好战分子,欢呼声立即传开,无论是里头的资政,还是外头等候消息的文武官员,以及报纸雇员们纷纷发出怒吼:“杀入金陵,讨伐叛逆!”
欢声雷动之下,以至于资政长的话很快淹没在喧嚣之中,这位资政长没有举起锤子让人肃静,而是狠狠的用拳头砸在桌面,口里含糊不清的道:“谅山军各卫各军团,全线出击,四川至福建,贵州至广东以北,凡有抵抗者,立杀无赦,各路水师,自今日起,日夜袭扰东南沿岸,谅山封地之内,乃至西洋诸国,所有模范营,俱都由天策府直接调遣节制,如有必要,立即增援,凡是适龄青壮,务必等候征召,随时入营操练……”
“杀!”
无数人跟着咆哮:“杀!”
“谅山军万岁!”
“万岁!”
有一个资政此时眼眶微红,身子倾斜,几乎越过了圆桌,他爆发出大吼:“平南王陛下万岁!”
“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