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郝勤民这才有了模糊的印象。
事实上,郝勤民对这个爹的印象并不深刻,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与郝风楼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他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对于郝风楼的了解。无非来自于各种报纸和各种津津乐道的坊间流言,或是学堂教官的训示,定南王百战百胜,定南王公私分明,定南王所到之处,定南王殿下……
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个爹。给了郝勤民许多的风头,他心里也曾有过暗爽和骄傲,可与此同时,父亲对于他来说是遥远的,父亲属于谅山,属于谅山军。属于许多军民百姓,若说郝勤民和郝风楼之间的联系,只怕绝大多数,无非只剩下了血缘。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既为之骄傲,又颇有些将其视为楷模,可是同时。又带着几分幽怨和疏离,不过郝勤民依旧很兴奋,他终于想起自己和寻常人的不同,因为他看到教官说到自己父亲的时候,那眼眸中的敬畏,郝勤民连忙行了个军礼,高声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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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勤民回到了家。
而今日的王府显得格外的热闹,到了正殿。便看到一大家子人聚在了一起,被众星捧月的,正是郝风楼。
郝风楼在成都府数年,几乎主持了整个圣法的推行,从四川到广东,圣法的风暴已经席卷。
除此之外,各省的主要铁路干道也基本已经贯通。三四年的时间里,郝家发售了六亿纹银的债券,发动了数十万劳工建设,如今终于可以看到回报。郝风楼这一趟就是从成都府坐着蒸汽车回来的,那摇摇晃晃犹如老牛一般蠕动的蒸汽车,坐了三天三夜才抵达目的地,郝风楼整个人的骨头几乎要散架,不过他依旧兴致勃勃,各处铁路的贯通,便意味着郝家对于各省的控制力已经通过圣法推行,通过铁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过这些暂时不是郝风楼考量的,难得回家,理应轻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