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依然在笑,他是有备而来,一手黄纸,一手短铳,敌人来了有短铳,兄弟来了有黄纸。
而徐景明便是再傻,此时也只有尴尬的笑了:“郝兄弟,为兄玩笑而已,大家讲道理好不好?”
“好。”郝风楼回答得很干脆:“不过要先烧了黄纸做了兄弟再说。”
徐景明一拍床板,振振有词:“这是我平生夙愿,郝兄弟既然要烧黄纸,自是再好不过,为兄欢喜还来不及,事不宜迟,咱们这就……”
“这就好极了,香案和桃园都是现成的,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徐兄移驾。”
“还要去桃园?”徐景明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
郝风楼叹口气道:“这是当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娶个婆娘进门还有采纳之礼,咱们做兄弟是何等重要的事,若是草率,不免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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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是个很实诚的人,地址早已选好了,就在栖霞禅寺的后园,那儿恰好有一处桃林,如今桃花盛开,端的是个赏花的好去处。
而这时候,一队谅山军的官兵来了,倒是没有惊扰游客,许多来往于此赏花的商贾和士子都觉得有些奇怪,瞧这些官兵的服侍,显然不是禁军,倒像是谅山军的人,只是却是不知,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不过很快,答案就揭晓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郝风楼和徐景明几乎是手拉着手,来到了这里,供案香炉砸早已准备,案上摆了三牲祭品,即猪肉、鱼、蛋,以及一只活鸡,又放了一碗红酒和“金兰谱”。这“金兰谱”每人一份,按年龄大小为序写上徐景明和郝风楼的名字、生辰。
随即二人一起拜倒,一起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顿时,这出奇的举动立即引来了许多人的围看。
而徐景明此时,却是莫可奈何,事到如今,他实在是逼到了绝境,这郝风楼软硬兼施,教他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