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如今,那松江已经越来越近,船队已经穿越了舟山群岛,在那儿,他们遭遇了一支海路巡检司的几艘探哨船只,料来那船上的兄台们没想到这时候会有谅山军的船队经过,小伙伴们惊呆了,然后立即调转风帆,就要准备逃窜。
在这方面,谅山的船队自有专门的应急措施,岂容他们逃离,几艘特制的快舰立即追上,将他们的‘舢舨’直接撞翻,所有人统统都俘虏了。
根据大家的分析,这些人若是没有回去,海路巡检司肯定要起疑,毕竟这时节没有什么风浪,就算一艘船出了问题,不可能几艘船一起出问题,等到他们起疑,再向朝廷示警,那已是十几天之后的事,朝廷若是看重此事,严令松江严防死守,又需要耽误一些时间。
也就是说,半月之内,一场战争就要进行,而且刻不容缓,否则一旦泄漏了行踪,那么如今郝风楼所做的事,就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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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带队的巡检,在舱底押了几天,而后被带上了甲板,最后半死不活的提到了郝风楼的舱中。
这位仁兄实在运气不好,平时使钱、玩女人惯了,好不容易异想天开,想起自己乃是朝廷命官,理应带着人出出海,巡查一下走私和海盗,以彰显一下海路巡检司的威严,谁晓得半年不下海,一下海,就他娘的遭遇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幸好这大明没有彩票,假若是有,只怕这位仁兄若是现在想去试试手气,彩民们只怕要哭晕在厕所了。
他一进到船舱,就很没有节操的嚎叫,如杀猪一般,不断磕头,像极了失恋了的马景涛,披头散发的甩着头发:“小人该死,大王饶命。”
额……
不得不说,在江浙这儿,经过了长期不懈的抹黑,郝家父子的形象,实在和山大王没什么区别,这位巡检兄,大抵也没有摆脱这等俗套。
郝风楼坐着,不露声色,良久:“你是何人,身居何职?隶属哪里?”
此人道:“小人何进,忝为巡检,隶属宁波海路巡检司,小人上有八十……”
郝风楼看他不过四旬上下,忍不住叹为观止:“你娘有八十?”
何进忙道:“是祖母,祖母。”
郝风楼道:“下有三岁孩儿么?”
何进:“……”
“你娘和你子女都和我没什么交情,想要活命,就乖乖回话,不可有任何隐瞒,知道么?”
“是,是,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近来朝廷可有什么公文送到这你们巡检司。”
“有……有的……”何进道:“都是三令五申,加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