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垂头丧气,面带犹豫,看着自己有些疯狂的主人,看着那义正言辞的郝风楼,看着郝风楼背后,一个个朝廷命官,他们不想反,也不敢反。
所以许多人竟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院墙里探出来的弓弩手们,亦是不敢擅自动手,因为郝风楼距离宁王殿下太近,他们既怕误伤,也万万不敢射杀钦差。
空气仿佛都已凝固了,只有冲昏了脑袋的宁王朱权,他勃然大怒,怒不可遏!
这些……都是死人么?你们,不都是忠心于本王的家将么,你们不都是曾向天举誓,要为本王上刀山下火海么?这些废物,酒囊饭袋!
他看着郝风楼,郝风楼朝他冷笑,那眼眸里,竟是轻蔑。
没错,那是冷到了骨子里的轻蔑,那洞穿了他敏感脆弱心底深处的眼神,让他更加癫狂了。
他动手了。
锵的一声,他拔出了身边一个护卫的长剑。
长剑在手,他没有停留,挺剑向郝风楼刺去。
所有人都震惊了。
宁王殿下……疯了……
这个疯子!
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向钦差动手,当着诸多人的面,莫说你只是藩王,即便是太子,那也不成。
许多人发出了惊呼,他们绝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郝风楼绝不能死,死了,他们就罪无可赦。
郝风楼只是笑,却早有防备,不过他背着手,依旧是纹丝不动,因为郝风楼知道,这不劳他动手。
一个握剑在手的藩王,又有什么威胁。
可是朱权却是眼睛血红,他挺着长剑,疯狂的向郝风楼刺去。
半丈,三尺,二尺……
五寸……三寸……
砰砰……
朱权顿住,那柄剑则被一柄长刀荡开。
火铳的声音很清亮,这是郝风楼身侧的武士发出的,用的是近距离的短铳,直接打在了朱权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