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却是大眼瞪小眼,其中那位天津卫指挥使陈真,更是昨夜在窑子里通宵达旦,一大清早被赵王殿下请来,原以为是大家先来个见面会,将来等大军开拔,大家留在北平,也好打交道,谁知竟是如此沉重的话题,他那沉湎酒色的老脸顿时哈欠连连,这实在不是他不尊重赵王殿下,我倒是想和你攀交情,你就跟我说这个?
见二人不吭声,朱高燧有些急了,进步青年就是不同,他不禁催问:“计将安出,请二位将军教我。”
没法儿,陈真只得苦笑道:“殿下,北平无战事!”
只是短短五个字,就把大家伙儿的心思说了出来,难听一点说,就是你他娘的有病′么?这是大后方的大后方,哪里会有鞑靼和瓦剌人,说是守备,其实就是陛下逗你玩的,见你闲着没事,让你来消遣,你倒是好,竟是当真了,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朱高燧气得脖子都红了,他现在是曲高和寡,却又不好痛骂,终究是要准备重新做人,换作以前的性子,早就拿鞭子去抽了,眼下却只能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没有战事,这守备的事,也不能松懈,好生看着你们的官兵,但有差池,本王唯你们是问,仔细你们的皮。”
丢下这句话,送客。
那陈真和王弼二人屁滚尿流的出来,两个人现在还没缓过神,便在一起沟通:“王老哥,你瞧那赵王是什么意思,这冤枉啊,咱们和太悳子,也没勾结啊,他拿咱们撒气做什么?”
“嘘!慎言,什么太悳子,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不怕掉脑袋么?这赵王素来是神魂颠倒,古怪的很,估摸着是他想玩出什么花样,咱们勉强奉陪着就是,不过也要掌握分寸,不能玩过了。”
“自然,自然······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却不知是谁?”
“锦衣卫都指挥使郝风楼啊,我说这几日都不见他的人影,不都说他和赵王殿下关系莫逆么,这家伙太精了,分明知道赵王要胡闹了,所以才躲起来,你瞧瞧看,难怪都是指挥使,我在天津卫,他却是在锦衣卫,敢情人家靠的也不尽都是运气。”
“有理,有理……”
郝风楼终究还是躲不过赵王殿下的催促,不得不到大成楼来,抵达了大成楼,到了楼下,脱了积了雪的蓑衣,直接丢给守门的太监,那太监是晓得郝风楼的,对郝风楼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瞅着郝风楼,笑嘻嘻的道:“赵王殿下生气了,这几日很是惆怅,正等着侯爷去安慰他呢。”
“哦?他能愁个什么?这么多将士要出征,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都还一个个光棍的很,这世上愁的人多了,赵王怎么也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