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心情,这时候谁也不能猜测。
只不过眼下郝风楼和朱高燧一下子成了阶下囚,倒是让附近伺候的宫人有点儿意外。
郝风楼且不说了,这赵王殿下虽然素来爱胡闹,可是他不似汉王和太悳子,陛下再汉王和太悳子面前,尚且会摆出几分严父的样子,好生的‘教训,几句,而对赵王,却向来是放任自流,什么事都是由着去。、
现如今如此‘遭罪,,却还是头一遭,不得不教人心里嘀咕几句,今个儿,是怎么了。
郝风楼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冷静,他从金陵赶来这儿,为的就是今天,自己和太悳子的恩怨,能不能算一算,就看这一次了。
想到这里,郝风楼便朗声道:“陛下,微臣与赵王,不容于金陵,万不得已,只好前来北平,愿意供陛下驱策,效犬马之劳,陛下何故见罪?假若微臣当真万死,自是无话可说,可是既要论罪,微臣斗胆,还请陛下说个明白。”
朱棣死死的盯住郝风楼,道:“好,你要说个明白,那倒也好说,朕只问你,你和荆国公主,是否有私情?”
郝风楼正色道:“有!”
朱棣拍案,道:“当真有么?”
郝风楼道:“微臣不敢相瞒,确实是有。”
朱棣眯着眼,淡淡道:“你可知道,y乱l宫闱,是何等大罪,莫非,你不怕死么?”-
就在这暖阁边的耳室里·一个披着貂衣的女子身躯不由一颤朱智凌从金陵离开,便直接赶往了北平,她不告而别,为的,就是不愿意给郝风楼招惹任何麻烦,只是她万万不曾想到,这个麻烦,还是有了。
此时郝风楼毫不隐晦,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与他的私情,朱智凌的心思·不知有多复杂,酸甜苦辣,俱都涌上心头,一时之间,她的眼眶里不禁有些模糊。
这时便听郝风楼道:“陛下明鉴,微臣与荆国公主,在靖难之时·便曾共事,不但有私情,连旧情也有,她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她亦有儿女之情,微臣深知,若是今日点头承认,微臣的前途·乃至于身家性都未必能保全,可是微臣不敢欺瞒陛下,亦不敢做无义负心之人,有就是有,陛下问一千次、一万次,也还是有。”
朱棣眉头皱起,似是勃然大怒·冷笑道:“这倒是怪了,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你们总有一个是欺君罔上的,凌儿,你出来吧·朕倒要让你们来对质,且看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郝风楼不由一愣,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朱智凌竟是在这里。
此时便见朱智凌从耳房中出来,倾国倾城的脸依旧还是带着冷淡,款款而出,秀眉之下多了几分憔悴,屈身向朱棣行了个礼,道:“儿臣见过陛下。”
朱高燧一见·傻了眼,禁不住学了郝风楼的国骂·道:“哇靠,这下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