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忙道:“时间的俗事和俗物,已是过眼云烟,贫僧却是早已抛之脑后,贫僧不敢妄言,那紫禁城,对贫僧来说,确实是生疏了。况且一别经年,不禁让人敢想万千,虽是皈依我佛,却还是有那么丁点念想,触景生情,神情颇有恍惚……”
郝风楼抿嘴笑笑,站起身来,抱拳行礼:“那么,郝某人告辞,大师保重。”
朱允文忍痛微笑:“大人慢走。”
郝风楼走出来,外头几个神武卫的头目早已久候多时,郝风楼对他们吩咐一番,交代了一些事,便出了寺庙,朝京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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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寺的事是解决了,朱允文的事,似乎也有了安排,不过对郝风楼来说,锦衣卫的事,却是不少。
他和朱允文不一样,朱允文大起大落,惯见了世间百态,所以心情已经平静,名利二字,已经离他远去。可是郝风楼却不同,他抵达北镇府司的时候,便有一大摊子的事在等着他。
周司吏今个儿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一直在北镇府司门外焦躁等候,来回的走动。
几个守卫府门的校尉一动不动,眼睛却都盯着周司吏,也是颇为奇怪。
平素周司吏可是一向稳重的,怎么今个儿,却像是热锅蚂蚁。
只是周司吏在北镇府司,已经站稳脚跟,如今在经历司里公干,虽然依旧是司吏,地位不高不低,可是谁都知道,此人乃是郝大人心腹,时常都在郝大人跟前走动,眼下锦衣卫的大权又都落在郝大人手里,从前几个核心,如今全部沦为了郝大人的‘下属’这周司吏的地位,自然而然也就水涨船高,即便是佥事、镇抚老爷见了这位先生,也要挂个笑脸。
是以及格校尉不敢轻易上前询问,权当没有看见,继续做他们的木桩子。
直到郝风楼到了,周司吏快步接过郝风楼的马,一面道:“大人,东城刚刚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郝风楼器宇轩昂,听了这话,心里便料想,以周司吏的为人,如此仓皇,必定是有什么大事要禀告了,如此火烧眉毛,会是什么事?越是这样想,郝风楼却越是气定神闲,慢悠悠的道:“周司吏有话要说?走,咱们进里面说。”
周司吏急于想要把事情禀告,却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谨慎的左右张望一眼,颌首点头:“大人先请。”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北镇府司,沿途上的官吏见了郝风楼俱都行礼,满带敬畏,郝风楼则是抿嘴微笑,一一点头回礼,完全不像是火烧眉毛的样子,这倒是让周司吏有点儿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