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快马在会安进出,所有明里暗里的力量都动员起来。
果然是出大事了,神武卫的总旗刘喜整理了所有的消息,事情发生得毫无征兆,其实却是有蛛丝马迹可循,只是可惜还是有疏漏,神武卫并没有当一回事,可是一旦事情发生,一切都来不及了。
刘喜瑟瑟发抖,脸色苍白,这是重大的失误,或者他们根本没有预料此前一些异常的调动,还有一些武官们不同寻常的行为带来的是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现在该怎么交代?
交代不了!
刘喜此时跪在堂中,不断求罪:“侯爷,是卑下的错,此前各种消息汇总有一点不同寻常,可是卑下只以为是寻常的调动,所以只是存档,并没有标明呈送,如今误了大事,恳请侯爷责罚。”
郝风楼阴沉着脸,手扶着椅柄,深吸一口气才道:“不要告饶,我要的是消息,要最快的消息,清化如何了?其他各处如何了?那狗娘养的李彬现在在哪里?所有的消息,一个都不要放过,去办,传递出消息,整个交趾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毕竟还是松懈了,虽然神武卫经过几次整顿和改进已经成为郝风楼的左膀右臂,可是依旧还是出了差错。
郝风楼现在没心思去责罚,神武卫内部自有他的规章制度,他现在要的是消息,一切的消息。
刘喜不敢多嘴,连忙退出去。
郝风楼又是呼了口气,郑和坐在一边,阴恻恻地冷笑道:“师兄,暗箭难防啊,如此一来,这交趾又要乱了……”
郝风楼没有吭声。
郑和起身道:“不如立即撰写奏书一封,急报京师。只怕这个时候李彬已经先行上奏了,朝廷远在天边,怎会知道内情?我们不,那么嘴在李彬的身上。他想怎么怎么。”
郝风楼压压手道:“好,我先写一封。”
及天亮,晨雾还未散去,最新的消息来了,各地的叛军听消息,蠢蠢欲动,感大祸临头,纷纷与官军负隅顽抗,甚至刚刚安抚下来的人心一下子又躁动起来,有不少地方重新打起了义旗。
郝风楼一夜寡言少语。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
一切的心血全部徒劳无功。
紧接着又有人登门造访,为首的便是阮健。
郝风楼请他们进来,阮健倒还客气,可是他的脸上分明写满了不安。他直截了当地道:“侯爷,明军这是何意……”
郝风楼只得温和劝导:“这是有人擅作主张,并非朝廷本意,此事牵涉太多,你放心,我这便带人北上,且要他们这是要故弄什么玄虚。”
话虽如此。可是这种不安的情绪还在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