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进了门,摇着扇子打量他未来的产业,青灰的墙砖,巨大的木柱,三重的院子,左右屋宇数十间,又由一个月洞将宅子分为了内院和外院,影壁后来就是天井,郝风楼只略略估算,心里忍不住计算:“这样的宅子,若是放在后世,若是在闹市区,怕是一亿都打不住,土豪啊土豪,咳咳……穿越也不错,平白能捡来一个土豪做。”
小香香也跟进门来,此时却是泼了郝风楼一盆冷水:“少爷,老爷会打断你的腿,不过……我现在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给我留一份,谢谢。”郝风楼发觉自己的肚子也有些咕咕叫了。
小香香朝他做鬼脸:“少爷有板子吃。”说罢,蹦蹦跳跳的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扬长而去。
郝风楼苦笑,这个丫头一路上对他悉心照料,可是嘴巴上却从不服输,哪里像个丫鬟的样子。
郝风楼一副潇洒的样子摇扇进入院落。
到了后院花厅,郝三朝他做鬼脸:“少爷,老爷、夫人都里头等着了,请你进去说话。”
郝风楼收了扇子,目前感觉良好,前世他是个孤儿,自幼跟着师傅长大,虽然没有与父母相处的经验,不过身为情圣,底气还是十足,他兴致冲冲的跨进了门槛,还未看清这便宜爹妈的面目,便听到一声暴吼:“孽障,你还敢回来,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还不跪下!”
郝风楼一愣,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老爷子郝政,郝政相貌堂堂,方正的国字脸下续了美髯,只是一双眼睛仿佛要吃人,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郝风楼。
坐在一旁的则是略显不安和带着心疼之色的郝夫人,也就是郝风楼的母亲,慈爱和恨铁不成钢的怨气都在郝夫人的脸上掠过,很是复杂。
“老夫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竟是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你这孽障,还敢站着?”
面对郝政的咄咄逼人,郝风楼汗颜,不就是纨绔了一点,至于吗?而且根据他的记忆,郝家的家风并不是很严,毕竟是郝家的独苗苗,无论是郝政还是夫人,对郝风楼都是极尽宠爱,平时做了什么错事,至多也就训斥一顿也就罢了,可是像今天这样的严厉,却是头一遭。
郝风楼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倒在地,乖乖的道:“孩儿知错。”
原本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郝风楼毕竟是替代了人家儿子,眼前这一对情绪激动的父母,从此以后也就是郝风楼的父母了,跪一跪倒也无妨。
“你说,你错在哪里!”郝政盛怒未消,怒气冲冲的看着郝风楼,坐在一旁的夫人不忍睹卒,便将脸别到一边去。
郝风楼心里叫苦,原来那个姓郝的倒是痛快,吃了喝了嫖了赌了,却将这些烂摊子统统都抖落在了自己身上。郝风楼眼珠子一转,诚恳道:“孩儿不应不务正业,更不该成日……”
不待郝风楼说完,郝政怒气冲冲的打断道:“你现在才知道?已经迟了,哼,你的行径,陆家那边已经听说了,昨天的时候,陆家已经派了人来,要解除你和陆小姐的婚约,好嘛,几代的交情,现在到了你这里,就算完了,颜面丧尽不说,你可知道,这陆家对咱们郝家来说,是何其重要,方方面面的事,哪一样不要仰赖他们,现在倒好,你这逆子,逆子!”
郝政气的实在不轻,捶胸跌足,到了后来,连说话都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