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倒也不和他啰嗦了,眼泪立即啪嗒啪嗒流下来,拜倒在地:“陛下,臣的弟弟,与他们结伴而来,本不过是图个方便而已,即便是留他们吃酒,多半离别在即不免伤别离,这是人之常情,怎的他们姓韦的自己不知好歹是非,却是反过来中伤臣弟,这是什么道理?其他人倒也罢了,那韦泚乃是驸马,即将迎娶公主殿下,这是陛下多大的恩赐,怎么反过来,他也敢如此诽谤宫闱之事,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恶,更加可耻!”
惹到了上官婉儿头上,上官婉儿可不给韦玄贞留半分面子,她是待诏,宫中女官之,绝不是一个好欺凌的角色,放在外朝,那也算是宰相了,不但每日陪在武则天身边,而且还要帮助武则天处理政务,当然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
韦玄贞脸色剧变,他实在不想得罪上官婉儿,可是为了洗清自己儿子,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见上官婉儿强烈反弹,他只得把心思放在武则天身上,哭告道:“陛下……陛下……毕竟臣那犬子……乃是驸马……恳请陛下高抬贵手……”
说到这里,武则天却突然打断他,武则天的语气居然十分冷漠,乃至于冷到了骨子里,她气定神闲的道:“朕什么时候说过,韦泚就是驸马”
韦玄贞如遭雷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则天,不禁道:“陛……陛下……可是陛下已经下旨赐婚………”
武则天脸色平静的可怕,她淡淡的道:“赐婚?哦,想来这件事是有的,可是呢,朕岂会将自家的女儿,下嫁给一个不肖子,韦卿,有些事,你得聪明,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朕来教你吗?朕成全不了你,可是你却要成全朕啊。”
这句话说的隐晦极了。
意思韦玄贞却是听出来了,这门亲事,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不可能,你得成全宫中,怎么成全?你得赶紧上奏,说你的儿子是个人渣败类,高攀不上太平公主,辞了这门亲事。
韦玄贞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但飞了,而且……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道:“臣……臣明白了,是秦少游让我求亲的,秦少游……又是秦少游让臣许那上官辰与犬子一道来洛阳,是他……没错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布置,陛下……陛下……他们……他们都是一伙地……臣上当了……臣……真是冤枉……真是冤枉哪……”
他随即开始滔滔大哭,哭的惊天动地,整个人几乎要抽搐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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