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秦少游终于到了昌平,本来按道理,他是不该在此驻留的,不过他欠黑齿常之一个人情,少不得要拜望一下。
黑齿常之得知秦少游来,本不欲多事,不过秦少游既然拜谒,他也不得不见。
如今这曾经有过默契的两个朝廷重臣就在这昌平的将军府大眼瞪小眼。
最后秦少游苦笑道:“黑齿将军,多谢襄助。”
黑齿常之脸色黝黑,颌下有一撮可笑的胡子,若是不细看,只怕就是个很寻常的小老头,他摇了摇头:“你我共事,为的乃是国家安泰,何必言谢?秦都尉,却不知突厥那边,如何了?”
秦少游沉吟片刻,道:“突厥那儿,承天鸿运,得了天下下嫁的恩惠,只怕不会再侵犯了。”
“是吗?”黑齿常之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似乎对此,并不乐观,却又没有反驳秦少游,只是道:“那就好。”
秦少游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件事,却少不得要提及一下,那突厥汗为了与下官往来,愿意献出狼子堡,好教冇下官与她互通有无,这互市,本来也是天子首肯的,倒也还算合乎规矩,所以过了几月,下官就要请人管理那儿的商务了,黑齿将军坐镇边塞,能否给予一些照拂和方便?若是如此,下官久更加感激不尽了。”
黑齿常之迟疑了一下:“此事你自要禀奏圣人,只要圣人准允,本将军自是遵照办理就是。”
秦少游笑了起来:“那便好极了。”
见黑齿常之对自己不冷不热,秦少游也不愿在讨什么没趣,索性告辞。
倒是二人的对话,却都被耳房里的内史陈振听了个正着,他细细的咀嚼着秦少游话中的意思,若有所思,最后脸色中带着几分犹豫,作为黑齿常之的内史,他已经感觉到这位不知变通的燕国公所面临的困境,他为秦少游掩护,调动了军马,这就使他虽是李氏的支持者,却会引开李家的猜忌,而作为李氏的支持者,也让陛下与武家对他加深了狐疑,这种处境,可谓险恶到了极点。
念及于此,陈振咬了咬牙,亲笔书了一封书信,待吹干了墨迹,去寻了燕国公的大印来,蘸了红泥,盖在书信之上……
陈振做完这些,这才松了口气。
hou着脸皮问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