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哪,你这么快就回宫?”秦少游很亲昵,拍了拍他的肩。
“这……宫中有规矩,是要赶着回去。”王安欲哭无泪,他总是觉得,秦少游看他的眼神,像是东市里买骡马的表情,东瞧瞧,西看看,眼睛朝着自己的牙口看,这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哦。公事不能耽搁,这是顶天的大事,你能够尽忠职守,为师很欣慰啊。”
“呃……”
“你既然要走了,为师也不能留你,不过……你我既是师徒,应有之礼却还是要的,什么拜师礼就不用了,为师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烦。钱啊之类的东西,也不用孝敬,钱再多,能取代师徒之情么?这师徒犹若父子,对不对?”
“师父……”王安不甘心地叫了一声。
秦少游朝远处的秦寿招手,道:“秦寿,来……”
秦寿小跑过来,便听秦少游又把手搭在王安的肩上,语重心长的道:“我说小安哪,既然你我师徒一场,为师有个堂兄,你却无论如何都要见一见,他叫秦寿,你理应称之为师伯,快,来见礼。”
王安看了一眼抠着鼻屎的秦寿浪浪荡荡地站在一边,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傻气。
王安的心开始天人交战,这一喊,显然不但阉了自己的身体,便连精神也要阉割一道了。
秦少游则是抱手一边,笑了:“小安哪,不要怕生嘛,凡事虽有过程,可是见过师伯,有什么扭捏的,一回生二回熟,来,来,来,再不叫为师可要生气的。”
“师伯……”王安很委屈的叫了一句,声音有若蚊吟。
秦绍手指从鼻孔里伸出来,带着很可疑的一团东西,啪唧一声,探出老远,笑呵呵地道:“叫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师傅、师伯,咱家……咱家还有事,有空咱家再出宫来聆听教诲,眼下该回宫了。”
“去吧,好好做菜,不要堕了为师的威名。”
王安逃也似的跑了。
…………
“堂哥,咱们要发财了。”
一听到发财两个字,秦寿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话他已听了不知多少遍,可是发了财,也不是自己的,从来不见这个堂弟给自己付工钱。
见秦寿懒洋洋的,秦少游便当机立断道:“你这个家伙,油盐不进,真是讨厌,赶紧,去把邓健叫来,该做工了,让他躲了一天的懒,他的债,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有,你出去,去打个酒旗,旗上要这样写……本店雇请御厨王安师伯掌勺,欢迎莅临!”
“谁是御厨师伯!”
“是你啊,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