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恪重新在一起后,两人的相处模式没什么变化,非说变化的话,江恪这个人变得让时羽有点不认识他,或者说前十几年认识的那个男人的斯文有礼是假象,霸道和掠夺才是她的本质。
江恪把时羽追回来之后,江老爷子不予置评,反而握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这个孩子性格有点固执,你多担待。”
到后来,时羽才明白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恪哪是性格固执,他分明是偏执,认定了一个东西,就霸道地视为所有物。
时羽知道江恪的占有欲很强,一般他不让她做的事,她撒撒娇就过去了。可这次确实把她气到了。
原因是时羽要出席一场青年电影节节目,她主演的她杀入围了最佳故事提名,因此她需要和男主角一起走红毯。
时羽挺重视这次活动的,原因是她第一次步入电影圈参加活动,为此小姑娘自然是精心打半的。
一晚上,时羽呆在衣帽间里一直没有出来,最后她定了一件红色的长裙。小姑娘穿好以后跑到书房找江恪给意见。
时羽推开书房的门,站在他面前问道:“哥哥,明天我穿这件礼服去走红毯怎么样?”
江恪正在工作,闻言敲着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他抬眼不经意地看向时羽,怔愣了一下,然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浓。
时羽穿着一件红色的轻纱裙,纤腰丰臀,特别礼服前胸花瓣形的设计,让她胸前一片腴白,若隐若现的水蜜桃胸形呼之欲出。
又美又欲,让人看得口舌燥。
江恪戴着银丝眼镜,狭长眼睛里的暗涌压了下去,很快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他毫不客气地评价道:“丑。”
???
“什么?”时羽睁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个子比较矮,不适合长裙,去换一件,乖。”江恪薄唇一张一合。
时羽眼睛瞬间有了酸意,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得手了之后开始不珍惜了。现在江恪不仅说她说矮,还说她丑。
“哦,”时羽僵着一张脸说话,她偏要跟江恪作对,“那我明天就穿这件礼服去了。”
说完之后,时羽就出去了。
江恪闻言一怔,视线停在电脑屏幕上一直没动弹。
时羽回到衣帽间整理她的礼服,小姑娘所谓的整理就是一股脑地将昂贵的衣服全她的衣服全扔进衣帽间。
时羽的手放衣柜扶手上,她正要拉开时,身后一个热源贴了过来,是江恪。男人开始偏头咬她的脖子,酥酥麻麻。
小姑娘还在生气中,正想推开他。江恪的嘴唇移至她的耳朵,舌尖延着耳廓轻拢慢捻地打了个濡湿的圈。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时羽彻底软化在他怀里,江恪顺势捞住她,亲得更加深入,空气日渐稀薄,时羽感觉自己像一条溺水的鱼,她被亲得晕乎乎的,没有半分思考能力。
所以更不知道江恪在悄无声息中生生掰断了她礼服的后背拉链。
直到第二天,时羽从床上醒来,睡眼惺忪地去衣帽间找衣服,才发现她要穿的那件礼服坏了。
一件两百万的valento高定礼服就这么被江恪毫不怜惜地给损坏了。
时羽气个半死,才反应过来男人昨晚是故意的。而罪魁祸首早已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在公司去上班了。
时羽只好挑了件别的衣服去电影活动现场。
江恪的算盘打得精响,殊不知,他吃闷亏还在后头。时羽参加完活动后就开始不理他了,两人处于冷战的状态中。
时羽是非常可爱又奶凶的一位小姑娘。她黏你黏糊劲的时候,可爱到想让你天上的星星月亮给她。
不黏的时候,你在她面前就是个隐形人。
以前每晚刷牙的时候,时羽都要江恪抱到洗手台去,跟伺候女儿一样,帮她挤好牙膏。小姑娘会软着声音说“谢谢哥哥”。
有时候喝水小姑娘也要他喂,完了,搂着江恪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彩虹屁吹得十分溜:“哥哥倒的水都是甜的。”
现在,时羽不理你的东西,她的东西碰都不让你碰一下,更别说人了。
晚上十点,时羽换好睡衣,正准备去洗手间,江恪站在她面前,问道:“是不是要去刷牙?”
“不用。”时羽绕过他进了洗手间。
等时羽出来后,江恪又开始没话找话,薄唇轻启:“羽毛,你饿不饿?”
“不饿。”
过了一会儿,江恪试图搭话:“羽毛”
时羽倏地走到他面前,睁着一双杏眼,板着脸说话:“我现在不想理你,你不要跟我说话,以后也不要碰我的东西。”
时羽是真的生气,江恪也太霸道蛮不讲理了,一声不吭就把她的礼服弄坏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江恪点点头,没再开口搭话,转而走开了。男人去书房办公,办了一会儿又颇为烦躁地把电脑关上了。
他姑娘不理他,这滋味比他丢了一个忆的单子还难受。江恪坐在书房里垂眼抽了一只烟,然后有了注意。
事实证明,狗男人是真的狗。
这阵子京北天气闷热,一场大雨过后,户外到处飞着白蛾和一些不知名的蚊虫。江恪起身走出书房。
江恪来到客厅里,开了一下窗,便有两只飞蛾见缝插针地飞了进来。时羽刚护完肤,正要进房间睡觉,一只白蛾在她眼前飞来飞去。
时羽走不到动道了。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虫子,简直就是心理阴影。从小时候她多次被盛兰关在门外,她被虫咬过敏后,她就害怕这一类生物。
时羽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她忍不住喊:“哥哥。”
江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抬了抬眉骨:“嗯?”
“有虫子。”小姑娘差点哭出声。
“你不是说不理哥哥了吗?”江恪慢条斯理地在叠报纸,站起身。
“理,”小姑娘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眼底湿漉漉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