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林晚拉他:“好了,你累不累,闭上眼睛歇歇。”

“我想帮你甜甜嘴,去去苦。”魏衡亲过来。

魏衡还是感染了风寒,回去之后便病得起不来。

知晓林晚宠他,是以生病了越发的爱撒娇,缠着林晚不许她出门办事。

好在林晚目前手里只有水泥一事要办。

她写了信让成栋捎给周复贵,让他自去安排。

墨家一片静谧,外面却颇为热闹。

连续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终于停止了,所有人都高兴不已,到处都能见到人们开心快乐的笑颜。

岑知府从堤坝回来,看到这些无忧无虑的笑容,想到那惊险的三天,差点儿酿成大祸的堤坝,至今仍旧背脊生寒。

他很清楚,如果这一次没有林晚和魏衡帮忙,他是必定守不住的,到时候堤坝被冲垮,下游百里遭灾,良田千倾,百姓数万,如此惨重的损失,他的项上人头是决然保不住的,便是家人也要被牵连。

而如今,他的脑袋保住了,家人也保住了。

但,他也不得不加入到很可能会牵连九族的大事中去。

岑知府叹息,他真的就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个官,怎么就卷进这样的事情里去呢?

好在前太子不如传言中那般病弱,手中还有穆家几十万兵力,想来还是很有胜算的。

岑知府吐一口气,进后衙。

“老爷。”知府夫人得讯赶来,看到官袍脏兮兮,胡子拉碴的丈夫,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您没事吧。”

“我没事。”岑知府再见妻子,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上前拍拍妻子的肩膀,给她擦掉眼泪:“放心,堤坝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事。”

有了水泥,一定可以将堤坝修复,六月的汛期肯定能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