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穆青将包裹接下,穆青牵上马匹自回将军府报信去了。

穆勋身上有伤,客气两句便也回屋子躺下,未几便有侍卫送晚膳和药汤进来,顺便与他说了周景兰等人习武的事情,穆勋颇是惊讶又佩服:“定西侯府沦落至此却仍旧不肯放松对子嗣的培养,将来必不可小觑。”

侍卫又道:“只属下瞧着,那李青等差役,对公子一行人颇为敬畏和善,倒是显得颇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

寻常差役押送流犯,都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如何会这般低三下四,温顺如羊?

只能说明一件事,便是公子他们将这些差役给控制了。

就不知道他们用的是甚法子,但无论是甚法子,能有此手段,便也能说明总是被废黜尊位,贬为庶人,那位心机手段仍旧在,不定甚时候便杀回去了。

如此穆勋不免的想起了这些时日京城的乱象:五皇子死了,四皇子又遭遇刺杀,身受重伤,二三皇子和六皇子斗得昏天暗地,一片乌烟瘴气。

如此一对比,穆勋对魏衡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瞧瞧人家这手段,瞧瞧人家这和谐!

皇帝可真是眼瞎,放着这么好的继承人不要,竟是看中那六皇子。

穆勋暗暗摇头,对侍卫道:“不必声张,只悄悄留意便可。”

侍卫应是。

虽是喝了药,但到了夜里,穆勋仍旧起了热,急得侍卫去找韩江,想要去给穆勋请大夫,韩江醒后去看了一眼,“没事,正常现象,将傍晚煎的那药再熬一碗给小将军喝了便可,若是你仍旧担心,可用酒水给他擦拭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