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咱们的马车里, 藏着比这还要危险的东西呢。”林晚凑近,低声笑语。

那温热的气息落在魏衡耳上,犹如羽毛在心尖轻轻扫过, 生出一股子痒,他带着几分病态的白玉肌肤竟是透出了一层薄红。

方想不动声色的向后移, 林晚已经退了回去, 就在不远处眸光清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仿佛她方才就真真只是与他说一句不便让人听闻的悄悄话而已, 反倒是他心底生出的那一丝避忌显得小家子气。

魏衡眸光略紧了紧,须臾才松散, 他薄薄一笑,“夫人说得是。”

林晚伸手去拿图纸,却被魏衡先一步夹到书卷里,而后问她;“可有甚我可以帮你呢?”

林晚便想了想:“你可会雕琢簪子?”

魏衡一愣, 继而深深往她一眼:“你若是不嫌弃我手艺粗陋, 我倒也可以给你雕刻一支。”

“那便有劳了。”林晚挑出一把刻刀给他, 而后又挑出一根可用来雕刻簪子的木头给他, 而她自己也继续将方才仅粗糙雕刻过的弩身拿出来, 夫妻二人便分坐在桌子两侧各自雕刻起来。

成大人骑马路过, 不由得皱起眉头, 想要训斥他们不合规矩,又想起林晚的难缠,眼底染上一抹阴霾,到底是没立时发作,只记在心底,暂且压下。

林晚和魏衡这和谐的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周景明的眼,他不想去看,却又忍不住去看,痛得心都滴血了。

杨氏见他这个样子自是心痛,可除了将人拘在身边她又能怎么办呢?

谴责林晚还是魏衡?

当初林晚和魏衡在赏花宴沾上关系是遭人算计,婚事是皇帝下旨赐的,林晚当时有多痛苦她这个做舅母的亲眼目睹,前些日子林晚为了救儿子更是连命都舍弃,她纵是怨怪过林晚为定西侯府招惹灾祸,此时也无法对她做出任何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