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这才收回杀气,众人如从水池里提出来一般,浑身都湿透了,再看林晚,心中充满了畏惧。

林晚不理会宁王父子,垂眸看向谢嬷嬷,“宁王妃半夜醒来,思念女儿欲要过来看望,并无不可,可正院王妃身边,除了你这个老嬷嬷之外,一等丫鬟共有四人,二等三等更是无数,王妃夜半出行,纵使行迹匆匆,可除却你要拿衣服,其余人又去哪里了?为何无人跟上?进入锦棠院为何无人通报?”

谢嬷嬷被质问得冷汗淋漓。

“王妃险些出事你不思己责,反在此质问本郡主,谁给你的胆子?”林晚寒声质问。

谢嬷嬷骇得魂儿都飞了:“老奴不敢。”

“呵!”林晚起身:“来人。”

玉秀上前:“奴婢在。”

“今夜守门者谁?”

“是刘婆子。”

“刘婆子身为守门人,有客拜访却未经主子同意,擅自放入,又不做通传,乃是失职,令杖打二十,逐出锦棠院,发送庄子,永不录用。”林晚冷声道。

玉秀心一紧;“是。”

玉秀退下命人将刘婆子拿下,堵住嘴便打。

院子里很快便传来杖打的声音,林晚目光落在谢嬷嬷身上,谢嬷嬷浑身汗毛竖起,想说自己乃是王妃的人,她不能处置自己,但想起林晚方才的威势,到底不敢,只磕头:“老奴知错,请郡主发落。”

林晚淡声道:“谢嬷嬷乃是王妃的人,我一个做女儿的,手没伸到那么长,去处置王妃身边的人,你自去王妃面前请罪吧。”

谢嬷嬷松一口气:“谢郡主。”

林晚上前将罗氏扶起:“惊扰大嫂,林晚心中惭愧。”

“没事。”罗氏摇头,望着林晚欲语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