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靖侯淡声道:“本候做事,难不成还需向人解释?”

陈北一想也是, 他们此行来到永州府,从一开始就是受人怀疑的,既是如此, 那消失几天又算得了什么呢?

永靖侯起身便要离开,陈北忙问:“侯爷可要梳洗?”

永靖侯顿了下脚步, 颔首:“可。”

陈北去备水, 永靖侯去看林晚,在门口询问门卫:“里面可曾有动静?”

“不曾。”

永靖侯心里稍安, 挥手让门卫退后一些, 推门进去,撩开床帐看床上的林晚, 小姑娘雪白的小脸儿依旧漾着一层不自然的红晕,恹恹的缩在被窝里,几缕青丝散落,缠绕在浅淡的唇间, 多了几分瑰艳旖旎。

永靖侯在床边坐下, 伸出手轻触她额头, 那肌肤细腻柔嫩, 略有些炽热, 却更似是暖玉, 并不骇人。

永靖侯便放下手, 给她掖了掖被子,听得外面陈北叫唤,便起身出去梳洗。

因着他身材太过魁梧,山谷里又没有做针线的女娘,陈北只得先给他找来一套白色里衣供他换上,而后干净去将他换下的衣衫拿去洗了,用火盆烘干。

在烘干之前,永靖侯便只能够先穿着那套短了一截的白色里衣。

其实这有些不太妥当。

因为永靖侯并非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而是要到林晚的房间守着。

风寒也好,发烧也罢了,最怕的便是夜晚反复,所以永靖侯今晚是必得守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