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是冰冷和咸腥的结合体。

她下坠后没多久，肺部就开始因为缺氧而阵阵刺痛。

那之后。

她的意识就模糊了。

恍惚间。

她好像听到谁在和她说话。

“玩个游戏吧？”

“不说话？”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顾乔念，欢迎来到混沌之时。”

再醒过来的时候。

顾乔念发现自己飘在海上。

头顶上是灼目的朝阳。

顾乔念演过女鬼。

剧本里写，女鬼都是畏光的，被光照到，就要化作烟尘。

顾乔念飘着想了一会儿。

看样子，是假的。

她几乎没怎么费力气，接受自己变成了鬼这件事。

就是稍微好奇了一下，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的鬼差来抓她下地狱。

之后。

她上了岸。

那大概是她死后的第三天。

海边聚集了许多人。

大家手里都拿着鲜花，神色悲戚的，扔进海里。

不远处，立着一个大大的纪念牌。

上面是她生前的海报，不过被做成了黑白色，边上还印着黑白的字：“祭奠永远的天使。”

另外一边。

有人搭了个台子。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大喇叭，声嘶力竭的控诉着。

是网络暴力，带走了一位命途多舛的年轻艺人。

顾乔念蹙眉。

网络暴力？

她来到自己的讣告跟前。

看到的却是，她因为不堪忍受网络暴力，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