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严程铖站直。

“先办事,再相亲,记住了吗?”

周周指了指文件袋,十分认真的叮嘱道。

严程铖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那我走了。”周周露在袖子外面的几根手指,象征性的弯曲了一下,随后径直出去,还帮严程铖带上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严程铖的手就开始痛了。

心也痛。

他捂着心口,颓然的倒在床上。

还没来得及伤痛太久。

门又开了。

严程铖从床上坐起来。

“我就知道你疼!”周周一副现在的孩子都不让人省心的样子,拎着个药箱,拖过严程铖房间里的凳子,在严程铖对面坐了下来。

“你……你干嘛?”严程铖懵了。

周周把药箱举到严程铖跟前:“您说呢?这个天气,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你也不能这样裸露着伤去见女孩儿啊。”

严程铖看了一眼药箱,又看向周周。

一股无名火,顿时窜上了心头。

严程铖太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了。

这个伤口暴露在周周跟前,对他来说,就是在让周周,见证他的无能和妥协。

他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说喜欢。

也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无能且懦弱。

他猛地拍在药箱上,周周手里的药箱,立马飞出去,落在地上,药品散落一地。

“啊!”

周周吓得短促的惊呼一声。

随后惊愕的看向严程铖:“你疯了?”

“你疯了吧?”严程铖双眼泛红,怒不可遏的看着周周,“你有没有脑子?会不会想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周周傻了啊。

她就是担心严程铖的伤口不处理,会有感染的风险。

她怎么就没 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