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晚神色有些迟缓，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宝贝，我好像记得今天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说话，她看着自己的手，又歪了歪头：“手上好像也少了个什么东西。”

顾乔念有些意外。

医生说过，阮江晚虽然会有疯症，但她没有失忆的症状。

清醒的时候，对时间和很久远的记忆，都很清晰。

“是不是家里的谁生日？”顾乔念蹲在阮江晚跟前，握着她的手，温言细语的问道。

“生日？”阮江晚看着眼前的顾乔念。

脑海里，突然好想有什么混乱的画面，像是坏掉的电视上出现的那种花花绿绿的模样，一闪而过。

“是吧，是生日吧？”顾乔念笑着问。

阮江晚看着她，然后慢慢蹙眉，从顾乔念的手中抽出了手，又慢慢的伸向顾乔念的脸。

顾乔念有些错愕。

但她也没乱动。

阮江晚就这么看着她，冰凉的指尖，摸过顾乔念的眉眼，又轻触过她的鼻尖。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随后阮江晚茫然的说道。

宫弈蹙眉。

阮江晚似乎又犯病了。

他走上前：“阮姨……”

顾乔念抬手打断了他，她突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阮江晚是在透过她的样子，看别的人。

“干妈，你认得我是谁吗？”顾乔念软乎乎的问。

阮江晚茫然了一下，然后苍白的笑了笑，又点了点顾乔念的鼻尖：“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乔乔。”

“那你刚才在我身上，看到谁啦？”顾乔念就跟闲聊一样问阮江晚。

“刚才吗？”阮江晚蹙眉，随后视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今天的确是某个人的生日，可哥哥姐姐们都不是生在冬天的，母亲的生日在圣诞节……到底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