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咬了咬唇,忐忑不安的迈步进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一袭白衣的背影,正坐在书榻前垂头书写着什么。

阳光从雕花棂窗格中漏进,给那袭身影似乎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杏儿轻轻走过去。

这似乎是一间书房,布置的格外雅致,靠窗一条长形案几,身后挂着几副山水图。

最引她注目的是,旁边的那张紫檀木雕花睡榻上铺着一张虎斑纹垫子,看起来和昨日送到她屋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她正愣神,那道清朗低沉的嗓音就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她连忙走过去,男子坐在书桌前,白皙修长的指间持着笔,正奋笔疾书什么,头也不抬道,“会磨墨吗?帮我研墨!”

杏儿一愣,他这口气,倒真把她当成小丫头使唤了。

但她也没有怨言,昨日本就说好的,他帮她救父兄,她就是他的人,随便他让她做什么,更何况只是磨个墨!

她微卷了卷袖口,走过去拿起旁边的砚条,开始磨墨。

轩辕景瑞写完了一页纸,才抬眼看她,哪知一转头,就看到她穿着昨日那身粗布衣裙,静静侍立在他身旁。

这衣裙她昨日已穿了一天,又是逃避追捕,身上蹭了不少脏,再经过昨晚一整晚和衣而睡,衣裙早就皱皱巴巴的。

轩辕景瑞眉头皱了皱道,“你没换的衣服吗?”

杏儿一愣,不知道他怎么关注起这个了。

轩辕景瑞越看她身上越火大,就算当初杏儿被他带去军营后,她也每天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他何尝见她如此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