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当时年幼,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只能养在母亲膝下。
论理,身为嫡亲的祖母,给孙女相看婚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裴通被骂的有些愧疚,低了些声音道,“娘,那你也应该等我回来再说……”
“呸!你们父女都是个没良心的,我这一片苦心是为了谁来……”
裴老太已经气的哭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指着缩在墙角裴娇道,“这两个丫头,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个个养的娇滴滴的,原以为给她们找户好人家,将来她们过的好,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放心了,哪想到你们父女都是白眼狼!
你就不说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自己吃好过好,却任由你那媳妇欺负我!你这闺女大了,我心心念念给她寻门好亲事,她倒好,不知好歹全给搞砸了!
你凭良心说说,那赵家哪点不好?咱家空有个秀才身份,可不过就是个空头老百姓,能攀上县太爷家,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可你那闺女做了什么?给家里惹了大祸,如今倒让旁人都戳我的脊梁骨!”
裴老太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
她是心里真觉得委屈,若说拿大孙女攀县太爷家是真,但她也是打心眼觉得这是门好亲事。
看到母亲痛哭,裴通沉默了下来,最终一撩袍子,跪在了地上,冲裴老太磕头道,“母亲教养之恩,孩儿从未敢忘!这次之事,都是孩儿教女不严,还请母亲收了泪,莫要气坏了身子……”
他越说,裴老太哭的越厉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数落道,“你知道就好!枉费我煞费苦心,那丫头却是个不知好歹的!如今搅出这样的祸事,我能怎么办?哎呦呦,我胸口都气的疼了一宿,我看迟早有一天,这把老骨头得被你们生生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