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些首饰拿红布包好,一样样都塞进了洞里,和之前的三十两银票放在一起。
又一点点把炕洞堵上,窸窸窣窣的就跟只藏粮食的小老鼠一样。
忙活完,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四下万籁俱寂。
田杏儿又打了井水把头脸洗净,才安安心心上床睡觉。
然而第二日,她就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第二日一大早,裴老太太就把她和母亲叫了去。
田杏儿昨晚睡的晚,早上起的迟了些,平日里裴老太太并不想见她,所以她用不着过去请安,这么一大早就来叫人,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喜鹊边给她梳头,边小声道,“杏儿小姐,你得快一些,秀荷姑姑说老夫人脸色不好。”
田杏儿点点头,知道麻烦来了。
裴娇裴燕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昨天没顾上,但今天肯定得把帐算在她和她娘头上!
果然,她一问,裴通一大早就去了书院,老太太可不就瞅见空了!
她洗漱完去了后院,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裴老太太愤愤不平的大骂声。
“裴茹红那个人就不是个东西,燕燕还小,不小心弄坏她一件衣裳算啥?那老东西里外不分,连谁是她亲侄孙女都认不清了!田家那小贱丫头跟她皮不沾肉不连的捧上天去,我自家两个娇姑娘她倒给脸色看!”
田杏儿脚步一顿,就听到里面贺嫂子附和道,“可不是!可见齐家是个糊涂的,我看她家那富贵也长久不了,现在天下太平,哪有武将的用武之地?当今天子爷少年得志,最是重视文官,我听人家说现在的武官都升不了,将来咱鸿哥儿要是高中了,以后就轮到她家巴结咱们了……”
说到这个,裴老太太顿时得意了,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她齐家也就是前些年走了些运道,就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了,以后我两个孙女嫁了富贵人家,她请登门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