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小门户出来的,周围各色鄙夷的目光全看过来,就像针一样将裴燕刺的体无完肤。
裴燕臊的脸颊通红,但齐渊就像没听到似的,转头去与旁人说话了。
若是平时,齐老太太一定早就替她解围了,但自从知道她偷偷把齐婉的嫁衣划坏,老太太就再也看不上她了。
旁边李氏更是冷眼看着她受挖苦,再看到她手里的鞋,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抿了口茶慢条斯理道,“燕丫头,渊儿虽是你表哥,但送鞋也太亲密了,像你妹妹们,送个笔墨,送个钱袋多好?你家里无人教导,此次也就算了,切记以后姑娘家,万万不可如此行事,以免惹人笑话!”
李氏这番话听着像是教导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裴燕的脸上。
裴燕脸色阵红阵白,气的手指都抖了起来。
虽然自幼没有母亲,但她又何尝不知道送男人亲手做的鞋太过亲密?
本来她想私下送给齐渊,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她没想到齐老夫人和李氏已经有意给齐渊相看了。
这次来了这么多姑娘,个个花枝招展,而且那些夫人们都如此热切,不惜把自家姑娘往前推,她心里一急,就把鞋子拿了出来!
其实无非就是有些小心思,想着齐渊念在亲戚的份上,必然不会当面拒绝她!
只要他肯收下她的鞋,周围的姑娘们看到他和她如此亲密,心头必然膈应,她就小小的胜了一局,也给这些觊觎表哥的小贱人们一个下马威!
裴燕打算的好好的,哪想到齐渊根本不念情面,当场就拒绝了。
连李氏都让她当众没脸!
她又羞又气,死死咬着唇,
裴娇看到她吃瘪,心头畅快,想到她上次就揭穿自己裙子,过来把自己编的络子拿出来,笑吟吟跟齐老夫人撒娇,“姑祖母,你看我给渊哥哥编的络子好不好?我就说送这个吧,又好看又吉祥,姐姐偏偏要送什么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