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皱起眉头,神情凝重起来,“这样说来,金陵仓便是固若金汤,根本不可能攻破?”
“这支水军虽说大都是新近招募的兵士,但是秦国历来对水军并不重视,徐昶一下子集结了数十艘战船,如今在琼河上日夜训练,而且封锁了河道!”裴绩叹道:“这金陵仓就像一块肥肉,近在眼前,却是被锁在铁笼子里,看得见吃不着!”
楚欢自然清楚,相比起步兵,组建骑兵的成本远比步兵昂贵,而相较骑兵,水军的成本却又大出不少。
一艘战船的成本,绝非小数目,绝不是几块木头敲敲打打就能造出一艘战船,徐昶拥有一支三十艘战船的水军,显然是代价不小,可是徐昶坐拥大半个金陵,钱粮众多,远不是西北军可以相比。
要攻打金陵仓,诚如裴绩所言,水路是唯一的进攻方向,可是面对金陵水军,楚欢虽然有强大的骑兵军团,却也不能从天上飞过去。
要打金陵仓,势必要有一支与金陵水军相匹敌的水师,要组建这样一支水师,耗费的金银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这对目前的西北军来说,几无可能。
“大哥,看来以前我们还小看了徐昶。”楚欢叹道:“徐昶不但占据金陵仓,而且还拥有这样一支水军,琼河直流遍布西南部,而且可以经饶水进入洛安,如果被徐昶独霸金陵,以他的实力,继续扩张,日后恐怕将是我们不可小视的威胁。”
便在此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金陵仓并不是威胁,楚督想要拿下金陵仓,也并非一定要靠水军完成,只是当前楚督当真准备挥师南指?”
这声音突然响起来,裴绩禁不住皱眉瞧过去,只见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衫不修边幅的中年人正从门外进来,裴绩并未见过此人,只觉得十分眼生,楚欢却已经起身来,笑道:“大哥,差点忘记了,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裴绩起身来,楚欢已经向那人道:“西门先生,这位便是我结拜义兄裴绩!”
西门毅却是微整衣衫,向裴绩拱手道:“原来这就是裴大将军?裴大将军,鄙人西门毅,久仰大名,举手之间,通州梁州尽入囊中,佩服佩服!”
裴绩却也是拱手,楚欢笑道:“大哥,这位是西门毅西门先生,足智多谋,胸藏百万兵,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西门毅?”裴绩一怔,问道:“我听说通州有一个西门世家,家风仁义,声名在外,却不知这位先生?”
“大哥,这位西门先生,便是出自西门世家。”楚欢笑道:“他也是如今的西门家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