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外进来的,正是凌霜。
凌霜看到齐王一副烂醉如泥样子,蹙起柳眉,瞧见孙德胜跪在院子当中,依然在自己掌嘴,急忙走过去,拉住孙德胜的手,急道:“孙公公,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停手。”此时却是瞧见,孙德胜两边脸庞已经肿的老高,嘴中却是鲜血直流。
孙德胜苦笑道:“凌霜姑娘,奴才奴才说错了话,惹得王爷不高兴,奴才该罚!”便要继续掌嘴,凌霜拉住他手,蹙眉道:“孙公公,他已经醉了,你不要再打了,赶快去疗伤!”
齐王此时却已经摇摇晃晃走过来,他虽然有些模糊,但神志却还是清醒,一挥手,道:“凌霜凌霜让你不要打,你你还不滚下去!”
孙德胜这才停手,叩了一个头,道:“谢谢王爷!”想要起身,却是跪的时间太久,一时起不来,凌霜掺扶着她起身,冲着不远处的丫鬟招手,那丫鬟急忙过来,凌霜吩咐道:“这位妹妹,你扶孙公公先下去疗伤,请大夫过来,有劳您了。”
那丫鬟被安排在这里照顾齐王,见到齐王颇有些暴虐,心下害怕,巴不得早些离开,凌霜这般吩咐,忙过来搀扶着孙德胜下去。
齐王冲着孙德胜叫道:“今次便饶了你,以后若再是多嘴多舌,定要割下你的舌头。”
凌霜只是静静看着齐王,也不说话,齐王转头看向凌霜,这才笑道:“凌霜,你刚才去了哪里?你来的正好,陪我饮酒!”
凌霜静静看着齐王,轻声道:“王爷,你可还记得,孙公公当初为了你,不远山高路远,从京城赶到西北,专程向楚大哥送来求救信他九死一生,历经艰辛万苦才来到这里,全是因为对王爷的忠诚,当初多少达官贵人聚集在王爷身边,可是在王爷落难的时候,孙公公却不离不弃,跟随在王爷身边,王爷今日这般对他,又于心何忍?”
齐王皱起眉头,若换作旁人,他立时便要发火,只是素来对凌霜十分敬爱,虽是不悦,却也只能道:“他他胡言乱语,瞧不上本王,说本王年少无知!”
“王爷,孙公公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就算当真说了,那也定是为了王爷好。”凌霜叹道:“王爷今日这样对他,定会让他十分伤心!”
齐王被凌霜这般说,心下倒有一丝歉疚,却还是道:“他他不过是个奴才,便罚错了他,那那又能如何?”
凌霜苦笑道:“王爷如果这般说,凌霜就无话可说了。只是凌霜以为,他虽然是王爷的奴才,但是一直关心王爷,这些年一直在王爷身边做牛做马,就宛若王爷的长辈王爷以前在宫里,对他呼来唤去,当他是下贱的奴才,可是如今他与王爷共患难,王爷应该善待他,又何必对他如此苛刻?”
齐王皱眉道:“凌霜,你是为了一个奴才责怪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