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头笑道:“忠国公,诸位爱卿,朕本就是铁血立国,难道还会害怕血污?今日真要亲眼看到忠国公拿下赤炼电,朕当众嘉奖。”
冯元破眼中划过一丝异色,心想这傀儡此时自作主张,当真是胆大妄为,但是此刻群臣就在旁边,他自然不好多说什么,拱手道:“臣定当竭力报效圣上。”
此时吏部尚书林元芳已经道:“忠国公,天道殿外面都有近卫军值守,赤炼电的部下虽然尽没,但是赤炼电却依然藏身在这天道殿之内,如果让赤炼电从天宫脱身,返回辽东,那可就后果不堪设想。”
“林部堂说的是。”冯元破肃然道:“本督是绝不会让他逃出天道殿。”
“忠国公,不如让轩辕将军调集近卫军前来。”林元芳道:“天宫附近,还驻有数千近卫军,调上几百人过来,赤炼电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冯元破笑道:“林部堂放心,今次擒拿赤炼电,都是圣上运筹帷幄,事先圣上早已经有了吩咐,我已经在天宫的各处要道都设有埋伏,且不说赤炼电根本无法离开天道殿,就算走出天道殿,那也是走不出天宫。”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随即都看向皇帝,见皇帝神情自若,心中这才明白,原来今次祭天诞礼,竟果然是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捕拿赤炼电。
听冯元破所言,毫无疑问,事前皇帝已经与冯元破有过密议,只是将群臣蒙在鼓里而已。
冯元破上前一步,拱手道:“圣上,不过有一事,臣不得不进言。”
“哦?”皇帝抚须道:“忠国公想说什么?”
“圣上,震寇风混入进来,实在是臣的疏忽。”冯元破皱眉道:“不过此次祭天诞礼,一开始的时候,臣并没有想过召来震寇风,如果按照臣的想法,震寇风也就没有办法进入天道殿,或许赤炼电这些同党也就无法进入。”
林元芳在旁立刻问道:“忠国公,是谁指名震寇风前来?”
冯元破瞥了群臣一眼,目光盯在了礼部尚书薛怀安身上,皱眉道:“薛部堂,此事应该由您来解释……你为何再三向本督要求将震寇风请过来?”
薛怀安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冒汗,神情显得异常的不自然。
林元芳见状,立时逼问道:“薛部堂,震寇风是你要求传召而来?”
薛怀安神色慌张,抬袖擦着额头汗水,只觉得口干舌燥,干涩道:“这……这确实……确实是我向忠国公所荐,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赤炼电会利用震寇风意图作乱……!”立时转向皇帝,跪倒在地:“圣上,臣确实不知此事会变成这番模样,臣只以为圣上喜爱兵乐,所以……所以这才举荐震寇风前来献技,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