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派出的几骑先后回来,他们探寻的距离都在十里之内,往前方和右边方向去的兵士都称并无瞧见人迹,倒是从左边方向回来的兵士告知在左边不到十里处,瞧见五六名打扮像猎人的男子正准备上山,似乎要入山打猎。
辞修并不犹豫,立刻派出一小队骑兵,不过十人小队,令他们迅速去解决那几名猎人,随即传令其他兵士走出涧口,然后迅速进入山林之中隐藏起来,等到全军出来之后,再做行动。
骑兵一个接着一个出了涧口,然后迅速分到两边,转身上到山上躲藏起来,至若派出去解决猎人的小队,很快也回了来,禀报已经找到那几名猎人,而且尽数杀死,掩埋了尸体。
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山上已经到处都是隐藏在其中的北山骑兵,在后方的罗定西也终于出了涧口,辞修将情况禀报一番,连那几名猎人的情况也说了,罗定西却是称赞辞修杀伐果断,又看了看天色,夕阳的余晖还在天边,传令下去,让兵士们食用随身携带的干粮,稍作歇息,等候军令,随时出发。
酉时时分,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大地一片宁静,罗定西再次下达军令,传令所有骑兵将自己的战马马蹄绑上棉布,以免在奔行之时发出动静,骑兵们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许多人已经明白,这一次显然不是一次轻易的练兵。
等到一轮清冷的弯月从天边升起,罗定西终于传令全军下山。
北山骑兵下了山来,在山下集结,鸦雀无声,战马被蒙着马嘴,也发不出动静,只能不安地踢动着马蹄子。
罗定西手握战刀,在阵前来回飞驰了一趟,这才在队伍正前方勒住马缰,大声道:“北山的儿郎们,今天夜里,本将要带你们干一件足可彪炳史册的大事,你们是本将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也只有你们有资格完成这次行动!”
他中气十足,声音粗犷,借着夜风,声音传了开去,大部分的兵士都能听到罗定西所言。
众骑兵面面相觑,大是不解。
“甲州一战,我们有无数兄弟战死沙场,这是本将心中恨事。”罗定西神情凝重,“那些战死的弟兄,许多都是跟随了本将多年,他们战死沙场,本将心疼如刀绞,我北山军的声誉,也几乎在那一战丧尽,所以本将要带你们找回属于我们的尊严,更要为咱们战死沙场的弟兄复仇!”
罗定西这几句话一说,便是再蠢的兵士,也终于明白,此番行动,果真不是什么特别训练,而是一次针对西关的特殊行动。
“出发之后,我们将会连夜奔袭在,直取西关朔泉城,一举夺下西关府城。”罗定西黑色的甲胄在夜色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冰冷的寒光,“朔泉城现在只有不到两千守军,兵力薄弱,而且本将现在还可以告诉你们,本将早已经用重金在朔泉城收买了内应,只要我们抵达城下,城门便会打开,弟兄们便可以冲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