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一怔,他虽然是武人,但是对这位名扬西北的黄玉谭却是不敢轻慢,翻身下马来,拱手道:“原来是黄先生,失敬失敬!”忽地想到什么,问道:“黄先生,我听说……我听说你在贺州任职,不知道是真是假?”
“半生游戏,如今西北危难,楚督屈尊下聘,所以如今却是在贺州担任知州。”黄玉谭微笑道:“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常欢听对方不但是名士黄玉谭,而且还是贺州知州,当下更是肃然,拱手道:“西北军天孤堡常欢!”
“原来是常将军。”
“黄大人,不知前来有何贵干?”常欢问道。
黄玉谭笑道:“楚督有令,甘将军要送亲天山,途径贺州,命我必须摆下酒宴,以尽地主之谊,还请甘姑娘和常副将赏光!”
那名天山官员也已经催马上前来,听黄玉谭这般说,立刻道:“这就不用打扰了吧,再往前行,应该可以找到歇息的地方,若是往东边去,来回折返,这路途又多出几十里地。”
黄玉谭“哦”了一声,淡淡道:“莫非楚督的盛情,还抵不住这几十里路?”他忽然提高嗓门,大声道:“甘姑娘,楚督顾念与甘将军的交情,特地让贺州这边妥善准备,还请姑娘往贺州城歇息一夜,如今天也快黑了,而且看样子又是一场大雨,这般疲惫前行,反倒不如往贺州城去养精蓄锐,明天上路速度会更快。”
马车之内并没有沉寂太久,片刻之后,就听得一个声音道:“常欢,去贺州城!”
那天山官员微皱眉头,常欢得到吩咐,二话不说,下令队伍折而向东,往贺州城方向去。
黄玉谭在前亲自带路,队伍跟在身后,只走了一阵,便见到前方出现深深的沟渠,而且拉起了木栅栏,明显就是一道防御工事。
无论是常欢,还是天山官员,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照不宣,常欢这边既不问,黄玉谭那边也不多说关于这些防御工事的一个字。
连续几道防御工事,层层布下,倒是那天山官员先前害怕多生事端,不愿意往贺州城来,现在到了此处,见到这边的防御,心中却是想着,既然有机关靠近到这边,天山和西关迟早难免一战,倒不如将这边的防御情况摸清楚,若是记住这里的防御布署,回到天山再向朱凌岳禀报,说不定又是大功一件了,心里这般想着,一双眼珠子便是左顾右盼,暗暗记住这边的地形和工事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