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漳州这边的事情,本帅会前往福州见姚广信。”赤炼电缓缓道:“漳州与河北相接,是战事前沿,既然已经丢了河北,这漳州自然不能再丢,自今日开始,以漳州城为界,朝廷的兵马,只能往西边进,再不得往东边退走一步。”目光扫动,“本帅在城外就说过,从现在开始,福海道的所有兵马,都将有本帅调遣,有人心中似乎不服气,本帅做事,向来讲道理,舒恒,站出来!”
舒恒皱起眉头,却还是出列来,拱手道:“末将在!”
“本帅问你,以福海道现有的兵力,交给你来统领,你是否能够保住福海道?”赤炼电电眼如炬,“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本帅可以向姚广信和朝廷举荐你,福海的防务,交由你来布置,福海的所有兵马,也将交由你来统领,你敢不敢接下这担子?”
舒恒一怔,眼角抽搐,低下头,“末将不敢,末将没有那能耐。”
实际上福海道的兵马,八成以上都已经调动到了漳州,这才集结了数万之众,却已然是被青天军打的节节败退,现如今挤在了漳州城。
连上韩三通的残部,漳州城现在还有两万多兵马,这已经是漳州的主力,莫说以这样的兵力去剿灭青天王,就算是用来守住漳州,也已经是不可能,否则也不至于被围困在漳州城,直到赤炼电前来救援才能暂时脱离险境。
“既然没有那能耐,以后就少说废话。”赤炼电冷冷道:“漳州城作为最前线,福海道的福州和泉州两州,将作为后方,一应物资,将补充前线作战。本帅会亲自坐镇漳州,统领福海兵马,以辽东军为辅,尽力先稳住福海的形势,尔后在找寻机会收复河北……诸位还有谁有异议,现在便可以提出来,没有最终确定之前,本帅可以和你们讲道理,但是一旦确定,本帅自今尔后,只讲军法,再无道理可讲!”
堂上众官面面相觑。
虽然赤炼电是帝国的上\将军,而且此番也确实是赤炼电的辽东铁骑救了漳州城,但是他毕竟是辽东总督,如此三言两语,就要全面接管福海的兵权,在场不少官员,隐隐感觉有些不妥,可是赤炼电森冷的气势,却又让众人不敢多言。
韩三通犹豫了一下,终是出列,拱手道:“电帅,您要接管辽东的军务,是否应该向朝廷请示?如今圣上就在河西,是否应该先派人往河西请圣上的旨意……!”
“本帅还有一条军令在这里先说清楚。”赤炼电似乎并没有将韩三通的话放在耳中,淡淡道:“本帅一旦接手军务,接下来的战事,必然一切要以军法为律……除非本将事先让你败,否则任何一人,在阵前战败,一律处斩!”盯着韩三通,“韩三通,你丢失河北,其罪不轻,来人,拿下韩三通,关入囚牢!”
立时有两名辽东武士上前来,二话不说,如狼似虎一人抓住了韩三通一条胳膊,便要往下拖,在场众人都是色变,韩三通也是怒道:“电帅,末将是朝廷武将,是左屯卫大将军,没有圣上的旨意,你无权对我发落!”
“现在有权了。”赤炼电拿着马鞭,轻轻敲打着面前的大案,“从现在开始,福海道的所有兵马将官,本帅都有权处置……!”缓缓抬起手中马鞭,指着韩三通,“你不必不服气,本帅跟随圣上打天下,不服本帅的人多如牛毛,但是本帅却从没有让他们好过,你说是霸道也好,说是以势压人也罢,这就是我赤炼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