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裘俊篙真是胆大包天,抓人都抓到了王府来。”朗毋虚亦是怒道:“他们将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了?”
其他官员也是义愤填膺。
卢浩生向齐王拱了拱手,并不多言,出门随着那仆从径自往王府大门过去,尚未到大门,就听到那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夜色幽暗,卢浩生站在院中一颗大树后面,并没有立刻上去,只是望着,只见到门前黑压压的果然有一群人,侍卫统领马仲衡领着数十名王府护卫正守在大门前,如同铜墙铁壁,刑部衙门的人自然是不敢硬闯,却是有人在那边道:“我们是奉命办事,捉拿要犯,事关重大,齐王殿下深明事理,自然不会包庇要犯的。”
马仲衡淡淡道:“捉拿要犯是你们刑部的事情,守卫王府,是本将的职责,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能踏进王府一步。”
双方僵持不下,瞧那意思,刑部的人抓不到他们口中的要犯,就不会撤走。
卢浩生这才缓步过去,马仲衡见到卢浩生过来,拱了拱手,卢浩生见到刑部竟是来了二十多号人,清一色佩刀,皱起眉头,问道:“深更半夜,在王府前面大呼小叫,这成何体统?”
刑部人群中上前来一人,拱手笑道:“下官刑部侍郎张元达,奉部堂大人之命,前来逮捕要犯,还请齐王殿下将要犯交出来。”
“大胆。”卢浩生沉声道:“这里是齐王府,何曾来什么要犯?”
张元达道:“太仆寺少卿吴堂春自然是在王府里的,我们要抓的要犯,就是吴堂春。”
“吴堂春?”卢浩生皱起眉头,“他犯了什么罪?”
“吴堂春在金陵老家霸人产业,利诱不成,威逼恐吓,而且将人打成重伤,后来不治身亡。”张元达抬头挺胸,“如今死者家属已经状告到了京城,部堂令我们请吴少卿往刑部衙门去一趟。”
“吴少卿一直在京城,并无回老家,什么时候打死了人?”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张元达道,“那次吴少卿回家一趟,他的弟弟看中了一处庄园,与当地官府勾结,逼迫死者交出地契房契,死者不从,吴家家仆出手伤人,此事吴堂春事先知晓,而且当地官府也是得了吴堂春的嘱咐才会出动人手。”
“可有证据?”
“自然有。”张元达道:“人证物证都已经在刑部衙门,当时目睹此事的人众多,已经从金陵来了十多名证人,参与此事的金陵知府也已经被拘押进京,他已经出证所有的事情都是吴堂春在背后指使,死者家属告到京城,如今也都在刑部衙门……卢长史,吴堂春罪大恶极,你们齐王府,总不成还要包庇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吧?”
卢浩生皱眉道:“若要抓人,尽管去吴少卿的府上抓人,为何要前来王府?深更半夜,夜闹王府,王爷的性子可不好……!”
张元达义正词严道:“公务在身,而且身为刑部差官,只是尽忠职守,我们只是捉拿要犯,绝不是故意冒犯齐王殿下,若是王爷真的觉得卑职等有所冒犯,只要王爷发话,我等甘愿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