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
“不错。”东方信道:“末将出身天山道云州,贱内与赵信,也是云州人……!”
“原来如此。”楚欢叹道:“如此说来,是尊夫人见到同乡有难,所以出手相助?”
东方信冷冷看了东方夫人一眼,冷笑道:“妇人愚蠢,公私不分,只因同乡之谊,便犯下如此大罪,一切全凭大人裁决!”
东方信心已经是计较已定,无论如何,先撑过今夜再说,只要罪责今夜扯不到自己身上,无论是谁牵连进去,都不要紧,只要楚欢一走,自己即刻找机会出城,到时候领兵杀过来,那时候定要将楚欢的脑袋踏在自己的足下。
楚欢正色道:“东方将军,尊夫人包庇刺客,罪责不轻,如果真要论罪,恐怕……!”叹了口气。
“总督大人,东方信为人处事,公私分明。”东方信肃然道:“贱内念及乡亲,包庇刺客,尽管由大人处置就是。”
东方夫人面无表情,连眼角也没有动一下,赵信眉头锁起,东方信只怕赵信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似是而非递了个眼神,只盼赵信能够理解。
楚欢转视赵信,问道:“赵信,东方将军的话,想必是没有差错了?你与东方夫人,都是云州人士?是东方夫人念及乡情,这才将你藏身铜佛之?”
“不错,我们是老乡,但却并非是她窝藏。”赵信冷笑道:“是我躲进这里,逼迫妇人将我藏进铜佛,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自然不敢抗拒。”
东方夫人闻言,眼禁不住划过感激之色。
“可是你已经牵累她。”楚欢叹道:“你行刺董大人,罪大恶极,死路一条,夫人为你所累,只怕也是罪责难逃……!”
“与她无关,不要为难她。”赵信厉声道。
“其实我也很想不牵累夫人,但是今日大伙儿都在这里,一目可睹,本督也不能徇私枉法。”楚欢正色道:“赵信,本督素来不将人逼入绝路,给你一条活路,只要你从实招来,本督当众承诺,只诛元凶,不与你为难,而且也不会牵累夫人,你看如何?”
赵信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东方信双拳握起,心有些惊慌,正要说话,楚欢已经抬手止住,“将军不必着急,本督正在审讯,很快就会有结果!”
轩辕胜才已经冷笑道:“赵信,看上去,你也是堂堂七尺汉子,东方夫人冒险救你,如今东窗事发,难不成你还要为了包庇元凶,置夫人于险地?总督大人给你一条活路,也是给夫人一条道路,你还不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