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声刚落,身后一群兵士立刻叫嚷着:“谁要是敢拿走一件东西,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四下里的平西军士们顿时都是往前挤了挤,长枪大刀纷纷向前,口都是高声呼喝。
“这些物资都是平西军的,谁敢乱动?”
“手里拿弓箭的兄弟们准备着,看看这帮近卫军的人谁敢再拿箱子,谁要是动一下,射死他。”
“别以为这里还是京城,这里是西北,京城里你们可以胡作非为,到了西北,都他娘的老实一些。”
“滚出去,滚出去,平西军营容不得你们。”
四下里叫声一个比一个响,平西军不少人都是西北子弟,脾气火爆,一个个面目凶狠,他们只觉得自己是平西军,而楚欢带来的是近卫军,近卫军是京师精兵,而平西军都是地方军将士,近卫军骨子里固然瞧不起地方军,但是地方军也是从骨子里厌恶这些高高在上的京师精兵。
军人注重尊严和荣耀,对平西军许多将士来说,他们未必真的拥护东方信,也未必真的仇视楚欢,但是楚欢领着近卫军进入平西军大营,这已经让平西军不少人感到荣耀被践踏。
本来平西军将士对近卫军就没什么好感,此时东方信言语上一煽动,将士们心下怒火升上来,一个个向前逼近。
近卫军将士都是训练有素,他们也从平西军将士的眼眸子里看到了危险的信号,虽然坤字营上下数千人,此番前来的近卫武士不过几十人,兵力悬殊天地之别,但是近卫军武士却都是拔刀在手,迅环绕在楚欢四周,大手握着刀柄,针锋相对,毫无畏惧之色。
火光之下,东方信的眼眸子闪着古怪的光芒,他的眼角在抽搐着,握刀的手时松时紧。
楚欢如同石头般站立,平西军将士的呵斥声直往他耳朵里钻,楚欢很清楚,这些平西军将士就像夏天的干柴,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可能燃烧起来。
而东方信,毫无疑问就是燃起火星的人。
东方信的表情和动作,楚欢看在眼里,他从东方信的眼眸子里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浓郁的杀意,从东方信那时紧时松的手上,楚欢亦是看到了东方信心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