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已经觉得,神衣卫被害之谜,很有可能与天门道即将发起的动乱有着莫大的干系。
罗多已经道:“从天门道铸造兵器的度来看,他们似乎正在加紧赶工,如果真的会乱起来,我想时间也不会太久……楚兄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准备调兵将这里荡平?”
楚欢想了想,才道:“斩草要除根,这里只是兵器锻造的地方,天门道的核心不在这里,而是在太原。太原是天门道动乱的大脑,想要彻底扑灭天门道动乱的阴谋,必须要将大脑根除,此时如果对这里妄动,定然会引起其他天门道徒的警觉,他们会隐藏下去,重新寻找机会,那样隐患就始终不得清除!”
罗多尚未说话,便在此时,却听得“嘎嘎嘎”之声响起,楚欢动作迅,立时将火折子熄灭,兵器库顿时又是一片漆黑,随即靠左边忽然出现火光,楚欢和罗多都已经贴身在木箱子上,一动不动,却在火光之,瞧见左方山壁出现了一道门,从里面已经走出了两三个人,当先一人手举着火把,身后则是并行两人,其一人头系白巾,腰间也系着白色的腰带,虽然装束打扮与天门弟子有些相同,但头巾和腰带的颜色却是不同。
楚欢嘴角已经泛起冷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突然出现的白巾人,竟豁然是前不久刚刚见过的段荀。
段荀当日设下毒计,差点将楚欢活活烧死,等到楚欢冲出火屋,段荀使用迷烟,趁势而逃,楚欢却想不到今日又在这里见到他。
楚欢和罗多就如同两头等待猎物的豹子一样,趴在高高的木箱顶上,一动不动,段荀却已经背负双手,在纵横交错的箱子缝隙之行走,似乎正在检查兵器库,距离这边不远处,停了下来,令身旁那人打开了一只箱子,从里面取了一把刀出来,在手随意舞动两下,然后一刀砍在旁边的木箱子上,瞧了瞧大刀砍在木箱子上的缺口,这才将那把刀放回箱子里,沉声道:“抓紧赶工没有错,不过不可为了赶时间,忽略了质量,这里的每一把刀,每一杆枪,每一根箭,到时候都是要派上大用处,不可有丝毫马虎。”
他身边那人却是红巾红带,声音恭敬道:“公子放心,属下多次叮嘱过,真要是出了问题,便拿脑袋来说话。”
段荀背负双手,点头道:“你就多辛苦一些。”顿了顿,问道:“对了,木将军可派人送来指示?黄家将太原禁卫军打得落花流水,木将军可有让咱们做些什么?”
“一直派人在那里等候,暂时还没有消息过来。”红巾人道:“公子不用担心,等到木将军再来消息的时候,恐怕就是咱们要动手的时候了。”
段荀冷哼一声,道:“将道的人,总是这般鬼鬼祟祟,还真将咱们当成了他的部下?”
“公子不要生气。”红巾人劝说道:“将道七雄,都是自视甚高的人,天公那边既然让咱们都遵从木将军之令,咱们也不必与木将军发生冲突,各司其职,说到底,一切都是要以大局为重。如果他们真的能帮助公子达成心愿,公子忍辱负重多年,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段荀并不说话,沉默一阵,终于问道:“那位钦差大人的情况如何?他这几天可有什么动静?”楚欢心下一紧,知道段荀口的“钦差大人”,应该就是说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