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观察铁门之后倒也收拾的干净,每个屋子里,都有四五个人,此时都已经排成一列,等候着被挑选。
里面的女人,有大有小,小的不过十三四岁,大的也有三十出头,当楚欢等人从铁门前走过之时,里面的女人都是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瞧着外面,那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清晰,便是希望有人将自己买了去。
楚欢道是能够理解这些人的心情。
关在囚笼之,如同被豢养的禽兽一样,充满着绝望,对于她们来说,唯一的出路,自然就是能够被买出这里,虽然为奴为仆也不是什么好事,却总是强过留在这里。
楚欢其实对购买奴仆兴趣不大,只是今日郎毋虚生生拉过来,而且一路之上,几次三番强调,楚欢如今已经是户部右侍郎,那是帝国的重臣,既然身为帝国重臣,那也要维持一个高官的颜面,这不仅仅是楚欢个人的颜面,也关系到帝国的颜面。
堂堂户部右侍郎,若是偌大的府邸连几个像样的家仆都没有,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甚至会被同僚瞧不起,身在官场,太过特立独行,表现的与众不同,反而容易遭到同僚的排斥。
楚欢对于以家仆来充斥颜面,自然是不以为然,不过在官场显得特立独行,却并非楚欢愿意看到,他只希望在明面上,自己是百官的一员,不会显眼,也不会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所谓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橼子先烂,太过引人注目,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楚欢不是什么世界大同主义者,只是看到里面的人像货物一样任人挑选购买,心却还是有些黯然,走了一段路,胡尔斯知道今日的买主是楚欢,可是见到楚欢神情淡然,竟似乎没有显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却是有些诧异。
实际上许多客人来到这里,看到大群的奴仆任由挑选,都是表现的十分亢奋,胡尔斯在旁添油加醋吹嘘几句,往往都能让客人多买走几个人,但是楚欢不说话也无表情,胡尔斯一时间也是摸不透楚欢心思,走到尽头,看了不少人,楚欢始终没有说话,胡尔斯忍不住问道:“两位大爷可有意的奴仆?这些女人,那都是十分听话,买了回去,无论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会遵从吩咐,绝不敢违抗,若是胡尔斯说一句假话,你们将人送回来,我十倍赔偿你们银子。”顿了顿,轻声道:“两位,你们莫以为她们仅仅是女人,这间可有不少以前是贵太太。”指着铁门后一名三十出头的妇人道:“这个女人,以前就是一位官家太太,你们瞧瞧,还是细皮嫩肉,不过咱们已经训练的让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凑近过来,嘿嘿笑道:“如今她可算得上是白天能下厨房,晚上能入洞房,两位大爷好好瞧一瞧,皮肤白皙,那胸那屁股,珠圆玉润,别瞧年纪大了些,可是那滋味确实不错,而且还能干活,想想以前的官太太沦为家仆随意听候差遣,这可不是谁都能碰上的事儿,这还是鲜货,来的时间不久,有几家已经看上,两位今日若是不出手,下次过来,肯定就被人买走……!”
楚欢打量一番,那妇人倒还真是丰腴诱人,眼也与其他女人一样,充满了被购买的渴望,虽然沦为奴仆,不过倒也真是保留着曾经为贵妇人的气质,细皮嫩肉,丰满白皙,有几分成熟诱人的风情,看来这胡尔斯倒也不是胡言,这妇人倒真有可能是获罪官员的家眷。
郎毋虚此时双眼却是在那妇人身上上下打量,摸着胡须,眼闪着光,那妇人先是看了看楚欢,见楚欢面色平和,似乎对她并无多大兴趣,又瞅见郎毋虚一双眼睛滴溜溜在自己丰腴的身体上移动,立时挺起胸,胸口的衣襟顿时撑涨起来,眉目间带着几分风情,直勾勾地瞅着郎毋虚。
郎毋虚见那妇人眼神勾魂,眉眼间带着几许荡意,心更是怦然心动,他却不知,那妇人也是瞅见两人一身锦衣,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她虽然从前是官太太,但是沦为贱奴之后,一开始还想保持尊严,但是重生堂的调教已经让她尊严尽去,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她现在也只是想早早找到买主,能早日离开这个大囚笼。
郎毋虚心痒痒的,但是外面却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今日是楚欢买仆,他虽然已经看那妇人,却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猴急出手购买,笑着看向楚欢,问道:“贤弟看她如何?我瞧她身体倒还结实,倒也像是个好使唤的人。”
“正是正是。”胡尔斯笑道:“两位大爷若是看,我便叫她出来,谈好价钱,签下卖身契就好。”向那妇人道:“转过身,让两位大爷好好瞧瞧。”
那妇人上前两步,在铁门之后,朝着郎毋虚妩媚一笑,缓缓转了一圈,郎毋虚见她丰胸肥臀,更是满意。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声怪叫传过来,这院子虽然人多,但是却很安静,这一声怪叫来的很是突兀,似乎就在不远处,楚欢疑惑间,便听得那怪叫连续不断响起,已经瞧见胡尔斯锁起眉头,眼显出冷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