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夷立刻道:“不错,只要有人开了这个口子,事情也就顺利得多!”
琳琅见楚欢今日一番话说完,西关七姓的前路似乎豁然开朗起来,脸上终是露出微笑来,她心一直觉得自己的男人无所不能,便是天大的事情到了他面前,总是能改轻描淡写找到解决的办法,而楚欢显然没有让他失望。
苏仲彦一直不曾开口说话,此时见得事情大有转机,心却是大为欣喜,此时看楚欢的神色,更是显得异常谦恭,道:“楚大人,您是朝廷重臣,身在户部,户部掌管天下钱粮,不知……!”他话没说完,楚欢却已经拿起筷子,探筷子去夹桌上已经凉了的狮子头,老太爷却已经咳嗽一声,向苏仲彦递了个眼色,苏仲彦急忙止嘴。
老太爷心里明镜儿似地,楚欢今日能受邀过来吃饭,在酒桌上更是清楚明白地说了这么多,那完全是冲着琳琅的面子,如果不是琳琅,楚欢只怕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今日楚欢能够告知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苏仲彦一开口,老太爷就明白苏仲彦的心思,他知道苏仲彦是想利用楚欢身在户部的关系,想让楚欢从户部调粮,不管楚欢有没有这个能耐,老太爷都知道这个要求绝不能提出来。
这是西北豪族之争,虽然少不得会有无数官员卷入进来,但是老太爷却觉得这时候借着琳琅的关系想要将楚欢也拉进来,那也实在是得寸进尺,太没有分寸。
楚欢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很明白,剩下的事情,却还是要靠西关七姓自己去筹谋,毕竟西关七姓在西北曾经也是称雄一时,间少不得有能耐之人,如今楚欢已经将道路点名,这道路上有多少荆棘,却还是要靠西关七姓自己去砍。
老太爷此时已经颤巍巍起身来,端起酒杯,竟是双手捧着,向楚欢道:“楚小友,听君一席话,让我这个几十岁的老朽是获益匪浅,今日老朽暂且借花献佛,以水酒一杯,感谢楚小友指点迷津,从今日起,楚小友便是我们西关七姓的恩人,此番恩情,西关七姓,世代不忘!”
钱伯夷也是立刻站起,端杯肃然道:“钱氏一族,将永世不忘楚小友的恩情!”
楚欢急忙起身来,端杯道:“老太公,钱伯父,你们如此,晚辈实在承受不起,今日大家只是坐在一起喝酒闲聊几杯,晚辈见识粗浅,还要诸位长辈多多指点!”
老太爷和钱伯夷眼都是显出欣赏赞叹之色,只觉得楚欢言谈得体,知书达理,而且脑袋灵活,实在是年轻人的佼佼者。
众人俱都站起,同饮一杯,落座之后,楚欢探筷子再次往狮子头夹过去,却并没有夹菜,只是挑了两下,笑道:“这狮子头看起来盛装在一个碗里,看起来好似同心协力,但是这筷子挑两下,便即散开,看来它们也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团结,这真是有趣!”
老太爷和钱伯夷闻言,顿时明白什么,嘴角都泛起笑意,那边琳琅也是冰雪聪明,嫣然一笑,娇艳赛花。